两人像孩子一般斗嘴,扯起了从前的旧账,楼渊说不过她,起身要去找马,全然不知危险近在咫尺。
一道白光猛然闪过,不待他看清,便听见摔落的闷哼声。
就在这时,萧玉的身影突然闪至他身后,伸手便握住了那“白光”,与一众刺客缠斗在一起,行云流水,不一会儿那些个刺客纷纷被撂倒。
抹掉溅到虎口的血,萧玉揶揄道:“做了可汗,警惕性该是提高了才对,怎么还能让人近身刺杀呢?”
还不是被你给气到了。
这话楼渊没有说,只是上前来查看情况。
“你没事吧?”
萧玉摇摇头。
“我没事,为了安全起见,你现在就回王庭去,好好查查是什么人要杀你。”
“不必查,我知道是谁。”
话音刚落,远处走来一群人,楼渊脸色骤变,瞬间将她挡在身后,纤细的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不是刺客。”
楼渊疑惑地蹙眉:“一团模糊,你看得清?”
“嗯。”
萧玉望着来人,赫然勾唇:“巧了,我正想见她。”
古哈丽也没想到,居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萧玉。
此时的萧玉面容陌生,声音和神态却很熟悉。
回到王庭,古哈丽将她带回自己的帐中。
“真是太意外了,你竟然是昭宁公主!”
“我也很意外。”
“尝尝,这是我们草原的酒。”
望着乳白色的液体,萧玉端起来闻了闻。
“马奶酒。”
“对,尝尝。”
到了自己的地盘,古哈丽随意太多,咕噜咕噜饮了两碗。
萧玉惊叹:“这么渴……”
想必是找楼渊找的。
将碗掷在桌上,古哈丽抹净嘴角,愤愤道:“听说有人想暗杀大可汗,报信的人说他不在王庭,我火急火燎地四处找,生怕晚了一步。”
她瞄了萧玉一眼:“你们两个怎么会在那里?”
“赛马。”
“大晚上赛马?”
“是啊。”
古哈丽哼哧不信,可惜两个人嘴都严实,压根打听不到什么。
萧玉随口问道:“是什么人要杀他?”
“老王后的胞弟,兄长一再对他宽容,他却愈发肆无忌惮,好几回了,估计兄长还是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说起这个,古哈丽有仇必报的性格十分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他这个王位坐得真是憋屈,当初你还跟我说什么女子做皇帝的先例,现在看来,这王位并没有那么好。”
萧玉笑了,放下碗说道:“站得越高,得到的越多,危险就越多,束缚也就越多。”
“他自己都知道处境危险,偏偏一个护卫都不带,就孤身去见你,这是有多着急?”
萧玉无话可说。
直到古哈丽说出那句:“你喜欢自由洒脱,要是留在草原,就好了。”
萧玉这才恍然,这是当说客来了。
她泯然一笑:“这些都是小事,我来柔然,也是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想当面与你说。”
古哈丽十分吃惊。
“你是来见我的?”
“没错。”
古哈丽看了眼门口,然后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萧玉一本正色。
“去中原吧,那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什么?”
古哈丽以为她是疯了才这么说。
“柔然悔婚之事,你不会没有听说,此事天下人皆知,你却让我回去,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