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宗主!”
“宗主!”
此起彼伏的声音唤回了马元珊的心神,她掀开眼皮刚好看到吕竹萱的身影出现在无极殿前,正笑吟吟的同燕景说着什么。
没过多久,对方便信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马师姐,我前两日有给赵师妹传信,让她抽空回来宗门看看,不过直到现在还没动静,怕是不会回来了。”
“人虽然没到,但她却派人送了东西,说是给今天胜者的奖赏,呐!”马元珊冲着燕景的身后努了努嘴,语气无奈。
吕竹萱扭头望了过去,那是一柄流光溢彩的如意,周身透紫色,看起来华美异常。
“玉髓如意?赵师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大手笔。”吕竹萱失笑摇头,复又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她最近是在闭关准备迎接最后一次九转天劫吗?她有没有信心渡劫成功?需不需要咱们的帮助?”
听到问话,马元珊只冲着她眨了眨眼,但笑不语。
吕竹萱面露了然,没再继续追问,紧接着两个人转过身共同看向了远处一望无际的青山、白云和蓝天。
毕竟不管什么事,时间总会给出苍生一个满意的答案。
——————完——————
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面的装修却看起来有些奇怪,虽然家具什么的外表都挺华贵的,但是风格上的不统一在视觉上莫名的给了人一种土不土、洋不洋的割裂感。
房间最内侧里摆放着一个中式实木雕大架子床,四周还围着淡紫色的纱幔。床的旁边则是一张西式的梳妆台,不过桌面上只简单的摆放了两盒不值钱的胭脂与一个首饰匣子,显得诡异而又空荡。
忽然,一阵风自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惹的纱幔翩翩起舞,而透过纱幔来回飘荡的缝隙,隐约能够看到床上正蜷缩着一个身影。
眼皮颤了颤,海瑶在接收完原主的全部记忆后,缓缓地睁开了眼。
对于入目那有些不伦不类的装修风格,她也并未感到惊讶,只因现在所处的时代本就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这是时代类似于她曾经在历史课上学到的民国时期,但在局势上又有很大的差别,各大军阀封地自拥,在抵御外敌的方面完全就是一盘散沙。
而这期间中西元素碰撞的激烈不仅仅体现在民众的思想上,还体现在老百姓的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
这具身体名叫徐海瑶,本是一个普通武师家庭的小女儿,只因为自家祖父当年和老友的一个约定,便在刚刚十八岁成年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嫁进了城中最富有的唐姓富商家里做了少奶奶。
旁人都说她好命,羡慕她的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却无人说起这位唐少爷乃是彻头彻尾的新时代青年渣男,没有事先反抗家中的底气,屈服着和原主拜了堂,接着在他们成亲的当晚就逃了婚,从此以后再没回来过。
很明显,在这个家里,除了在她过门后没多久就驾鹤西去的唐老太爷,没有人喜欢她。
如此,徐海瑶平日里的处境也是完全能够想象的到的艰难。
奈何这姑娘的性子着实是有些太好了,就算被公婆百般刁难,被家中的仆人背地里欺凌咒骂,都不曾有过半句怨言。直到她名义上的丈夫唐天在某一日忽然归了家,还带回了一位留过洋的富家小姐。
其实徐海瑶倒不是贪图唐家的钱财,她只是格外的传统,尽职尽责的履行着自家祖父同友人之间的承诺。
若是唐家肯开口相求或是甩出休书一封,那么她定不会选择继续纠缠。可唐家却不想背着‘忘恩负义’的骂名,就这么一日两日的拖着,凭白让原主蒙受了唐天的诸多的鄙夷。
然后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徐海瑶在外出的时候遭遇了一群歹人,从而屈辱的结束了自己短短二十年的生命。
深吸了一口气,从原主那令人窒息的记忆中剥离,海瑶缓缓地起了身,左手臂处传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呲了呲牙。
打量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眼下这个时候,唐家的少爷应该还尚未归家。
旋即她收拢了思绪,上个修真世界漫长的岁月算是没白呆,对于人体的骨骼构造就算闭着眼都门儿清,只见她抬起右手轻轻的搭在了左小臂上,然后用力的一拉一抬!
嘎达一声脆响过后,原本姿态有些诡异的左手臂瞬间就归了位,连带着刺骨的疼痛都轻了八分。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模糊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眨了眨眼,海瑶忽地就想起了这具身体之前到底是因何受的伤,顿时看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的目光都冷了几分。
吱——呀——
下一秒,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了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