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与邵之岐婚后第二年的冬季。自己的婆婆突然问自己为何还未有子嗣。而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那时她与邵之岐的关系可以说已经大不如前。而且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一直未孕。
大婚后邵之岐并没有立刻与自己圆房。他跟自己解释说:“我早些年信奉一个叫做普曼陀罗的宗教。这个宗教的教旨便是清减男女之欲,可以更好的修身养性。如果选择婚嫁,便要在大婚之日起服用教内的一种丹药。连服七日才可。最早也要七日之后才可行房。”
她从没听过这个教,但是因为对邵之岐的感情,让她对邵之岐的话都深信不疑。所以大婚后,她与邵之岐从未同房过。晚上邵之岐会回前院自己的书房侧屋睡觉。白天得空就会经常来后院陪伴自己。而且婆婆也从未询问过自己的房事,所以她并没有太在意,以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这期间她还派经常丹梅去向邵之岐的小厮打听一些邵之岐的喜好。也就是那时她才发现丹梅好像与邵之岐的几个小厮颇为熟稔。
婚后过了大概一个月后。一天夜里,本已离开的邵之岐重新折返回来。将所有人遣散后满面红光的的说:“婉儿我的时间限制到了。今晚我们就可以圆房了。我们就能像正常夫妻一般了。”当时听这话自己也非常的高兴。
虽然已经大婚,自己也看过些话本子。但是她对这种事还是一窍不通的。而且祖母又极力反对这门婚事,虽然有所提点但却与这房中之事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一个劲的对自己说:“以后进了大门大户要多看多听少说。你不想要我给你安排的丹青。那你以后遇事多与素竹商量商量。你几个丫鬟里也就素竹还靠谱一些。如果实在遇事不决,你可以回来找我这个老太婆商量商量。”
只是那时的自己完全没有听进祖母的嘱托。只是一个劲的胡乱点着头,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嫁给自己钟爱的岐哥儿了。
而这一晚她既害羞又紧张的接过邵之岐递给她的一杯水酒后,自己的意识便开始逐渐远离。最后自己的意识停留在邵之岐将自己抱起放在了床上。只是那时候邵之岐的表情让她有些看不明白。现在猛然间回想起来,那分明是透着嫌弃与厌恶的表情。只是当时酒的作用和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从未细想过而已。
那时她只顾得想到与邵之岐有了夫妻之实,而害羞的无地自容。却从未多想过一丝一毫。甚至都未想过被褥为何过于整齐,便连忙唤了丹梅来给她梳洗收拾。
她从不曾多问,以为睡前酒这是他的习惯。而自己一杯就倒也是因为从不饮酒所以不胜酒力。
加上自己什么都不懂,以为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因为话本里也说过类似的情况。直到两年后婆婆突然在众人面前问道自己子嗣的问题。
那天是往日里家族中人一起聚餐的日子。那时老国公爷已死,新国公爷重伤未归。自己的婆婆坐镇家中。
餐后她本是同往常一样低着头安静的站在婆婆的身后。可是这天婆婆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媳一般。笑着回头询问自己:“岐哥儿媳妇,你跟岐哥都结婚两年了,这肚皮怎么一直都没动静啊?之前岐哥说你两年纪还小不着急生。这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了。”
而自己也很茫然。她和邵之岐的房事从公公去世后就不曾再有过。而之前其实并不少,但为何自己从未怀上过呢?
而坐在婆婆旁边的邵之岐笑着回答:“是该考虑了。”还一脸期待着看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