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举动让赵澎焦急不已。
他和姚成圩的双手被一根麻绳牢牢捆在身后,触碰不到兜里的匕首,唯能背着青壮年摩擦那根麻绳,试图挣脱开来。
姚成圩默默配合他,哪怕手腕的骨头和皮肤疼痛不已,脸上的神情仍旧坚定。
他们磨动麻绳的同时,青壮年叫人捡起踢到中间的两把枪,确定池玥和闻祈舟没有异动,冲着剩余五个人高吼一句。
“还愣着干什么?搬物资!”
瞧着他们行动起来,他恶狠狠盯着杀他大哥的闻祈舟:“你,给我大哥跪下!”
“跪你**!”鲜少骂人的姚成圩一通口吐芬芳,又忙着挣脱麻绳,脸都涨红了。
青壮年怒道:“你找死!”
他枪口指着姚成圩,正欲给他个教训,一颗子弹穿破风雪,袭向他握枪的手。
枪声和惨叫刺激着耳膜。
耳朵嗡嗡作响的赵澎,捡起掉落在身后的手枪,对准青壮年的小腿扣下扳机。
连中两枪的青壮年倒地哀嚎,手腕涌出的鲜血,在那片雪地留下刺目的痕迹。
死亡的恐惧袭来。
他捂着手腕,对着刚才捡枪的那个人,音线发颤地命令:“老四,杀了他们!”
躲在车门后的老四,看着不知何时又掏出一把手枪的池玥,哆嗦地扣下扳机。
“咔嗒”一声轻响传来,毫无反应的手枪让他心生不妙,又不死心地连扣两下,证实里面没有子弹后,丢下枪准备跑。
池玥没给他机会。
其余四人见状,纷纷丢下抱在手里的物资,像风一样奔向他们开来的两辆车。
那头已经挣脱麻绳的赵澎,砰砰打中跑到后面的两个人,姚成圩则摸出匕首,靠近满眼不甘的青壮年,一刀了结他。
仅剩的那人坐上驾驶位,还没来得及踩下油门,一颗子弹便没入他的太阳穴。
打劫团伙全军覆没。
他们捡起两支手枪和一支猎枪,抽出劫伙车里的汽油,再将后备箱找到的十斤大米、两条华子、一袋番薯及一盒子弹收入囊中,迎着交加的风雪回到基地。
驱车到洋楼楼下,他们协力把物资搬到四楼平分,念及姚成圩之前在射击馆拿的子弹已经用光,池玥便将劫伙的子弹及手枪给他们,自己则拿走那把猎枪。
“你们的手磨出血了?”闻祈舟瞥一眼他们被衣袖包裹的手腕,目露关切地问。
“没有,只是青了。”因着袖口有一圈松紧带,他俩的手腕不曾直接触碰麻绳。
赵澎挽袖给他们看一眼。
瞧见他手腕那一圈全是淤青,池玥抱起物资的时候,问道:“你们有药酒吗?”
“好像有。”
“那你们先冷敷,敷完再用药酒揉一下,这样会好得更快。”
“行。”
他们各回各家,池玥和闻祈舟在房门外抖落身上的雪,步入卧室将空调打开。
空调喷薄出的热气,驱散弥漫在周遭的寒意,他们脱掉羽绒套,坐下吃午餐。
闻祈舟聊到全军覆没的劫伙,神情认真道:“玥玥,我们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今天遇见的抢劫团伙比他们多三个人,且仅有两支枪,能全身而退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