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天光渐白。
文舒突然病重,文泰忙着满城请大夫,唯恐闺女一人在家,无人照料,便半夜敲了孙家的门,请他们照应一二。
孙家三人顿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实是这个时候,任何言语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老大夫皱了皱眉,满是皱纹脸上闪过一丝困惑:”不该呀”说着,便又抓起文舒的手腕,重新号起脉来。
一夜间,他俩跑遍了整个城北,请来的大夫不下十位,可却没有一位有办法治好文舒,就连唯一还抱有希望的名医圣手王大夫也不在,这一刻,文泰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孙家人与文家关系甚好,惊闻此变吓了一跳,当即除却明早还要赶早卖豆腐的大郎二郎,孙和平连同他娘子还有新进门不久的大郎媳妇连夜赶到了文家。
孙和平摇头叹气:“没有,寻到门上时,家人说王大夫一家下雪前回乡探亲了,如今路上积雪未化,一时间恐怕.”恐怕回不来。
老大夫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小娘子这情况属实罕见,按理说扎针过后,气血畅通,不过片刻就能醒转”老大夫细细感受手指底下传来的动静,斟酌道:“脉博近似于无,气息也是逐渐微弱这.”
文泰吓了一跳,急声问道:“怎么了?”
文舒刚感觉重了一点的身子,刹时又飘了起来。
“谢谢陈大夫,那小女”文泰看着床上依旧未醒的文舒,欲言又止。
李娘子动了动唇,最终也只道:“灶上我让老大媳妇熬了粥,叔叔吃些也.”
片刻后,他面色一变:“怎么会!”
“好,好,有劳大夫了。”
门外进来的两人,正是孙和平和文泰。
之后,孙和平陪同文泰一起去请大夫,而李娘子和新妇小孙氏则留在了文家照料昏迷不醒的文舒。
见老大夫扎好了针,文泰忙见机道:“陈大夫,这孩子脚上也伤了,还劳您一同看看.“
孙和平也道:“是啊,这大雪天的也没什么事,什么时候睡都行。”
文舒:.?
文泰摇头,扶着门框道:“你们能帮的都已经帮了,剩下的.“他看了一眼文舒卧房的方向:“.听天由命吧。”
半盏茶后,陈老大夫收回号脉的手,又翻开文舒的眼皮看了看,道:“此乃风寒入体又兼情志失调导致的血迷心窍,待老夫施上几针,再吃上三五副药便好。“
东京城热闹繁华的一天由此开始,而此时的文家却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
而随孙和平同去请大夫的文泰已经萎顿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黑暗中飘浮的文舒刚感觉身体一重,似有往下坠的征兆,还来不及欣喜,脑海中便又响起了那道怪异的声音,冷咧的没有一丝情感。
老大夫取出金针,先在文舒胸口正中的颤中穴扎下一针,用手轻捻了捻,随即又在她头上百汇和风池等各大要穴都扎了针。
老大夫自无不应,查看了伤口后,用了止血生肌药粉,又只会待立的药童好生包扎:“无碍,只是皮肉伤,养了三五日,待结痂就好了。”
“哎哟!这雪地可坐不得。”孙和平惊了一下,忙搀了他起来,口中劝道:“文舒还等你看顾呢,这时候,你可不能自己先病倒了。”
【传送地点随机]
【滞留时间随机】
【收缴篮开启】
【定点传送未开启】
【滞留定时未开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