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又到了约定练武的时间,文舒出门前专门拿篮子捡了四对形态各异的兔子馍,打算带去别院给刘师傅。
“我新做的面脂,加了好些名贵药材呢,当然了还有你最喜欢的蔷薇。”
时下一百五十文一斤,她和爹两个人加起来有两斤就够了,这便是四百六十文,她再扯一身便宜些的布料,将价格控制在六百文左右,这样便能省下来四百文,又能买不少年货。
既接了她爹给的一贯钱,那不如就趁着晚上这功夫将东西买回来,而且年关将近,也有好多年货要买,正好一道逛逛,若有合适得用的便一道带回来,也省得回头一通忙乱给忘了。
听说边境又在打仗了,而且输多胜少,她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若是世道真的乱了,有一身好武艺也能更好的活下去。
文舒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唤了掌柜,依言裁量,扯好布料和,又逛了一会,两人便回去了。
二人成为朋友后,王玲每回做了新款胭脂,口脂之类的都要先给她试用,而她新学了亦或研究了什么菜式,也都会喊了王玲来尝。
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眼,赞道:“小娘子真是好眼光,这也是前两天刚到的,江南路最时兴的料子,南边的小娘子过年都得扯一身,和刚刚那个一样,俱是二十文一尺。”
二十文钱一尺,文舒心里默算,依她爹的身量,做一身长衫最起码得要七尺,而且为防有裁剪坏了的地方,还有留一点余头,所以得扯八尺。
夜晚的东京城无疑是美丽的,特别是小年夜,好些地方都设了灯会,柔和的灯光将东京城照着的无比璀璨,就像暗夜里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两人的感情就在一菜一粉间,渐渐增长,到如今已是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
文舒欣喜的接了过去,天青色的小瓷盒里装着细腻白润如猪油般的膏体,细闻之下还有一股淡淡的蔷薇香。
文舒点点头,她做一身衣裙六尺足够,便转身问王玲:“那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可能真是人生来天赋不同,王玲明明也生的一双巧手,可对于厨房之事却无半点兴趣,倒是于调香弄粉之事极为喜爱,又爱钻研。
文舒扫了一眼,见一家王记布庄外头立了木牌,写着某某布料特价今日,多少钱一尺,便立马拉着王玲进去。
一片喧闹中,王玲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天青色的小瓷盒来:“阿宁,明天你生辰,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心里的算盘打完,她指着缎青色布料旁的两匹带红布料问:“那两匹又是个什么价?”
文舒掀帘看着外头摆摊卖对联的,心下直叹,多好的赚钱生意!
只可惜她读书时日短,莫说对联了,就是那笔字也稀疏平常的紧,离着好看差着十万八千里,否则这年关卖对联的生意,她怎么也要插一份子。
叹了又叹,突然一股甜香传入鼻端,文舒闻着味看过去,却见街面一家摊子正在炸甜香酥脆的“酥琼叶”,不禁咽了咽口水,忙将帘子放下。
不能再闻了,再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下去,买上一份。
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前行着,半个时辰过去才堪堪走到城门,眼看出了城就好走了,没成想城门处又出了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