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捶了捶头,环顾四周,只见外头天光大亮,日头已经升到了正中,而茶桌旁那几个家伙歪七扭八的睡了一地。
怎么都在他这歇下了?不是一人一间房么。他走到桌案前想给自己倒一杯茶,却发现没有茶壶。
“来人,来人。“他一边喊,一边用脚去踢那几个人,“哎,醒醒,都醒醒,快中午了!”
然而地上的几人,没一个回应他的。
“别睡了,待会还要去通判府呢,快起来。”他蹲下身用力的摇晃他们
那些人还是一动不动。
他惊觉不对,忙伸手去探他们鼻息。
好在,还都有气。
这时,小二闻讯而来,推门问道:“郎君有何吩咐?”
“快去请大夫。”他大喊道。
小二应声去了,秦景阳却看着桌上遗留的几个酒坛,心中起了怀疑。
这几人的酒量他是知道的,这一小坛子酒绝不会让他们醉成这样。
可要说有人在酒里动了手脚,那他们的目地是什么呢?
而且昨天他们是自己来的迎宾楼,韩邦化或许都不知道他们来了这。
与此同时,那小二下了楼梯却并未出去请大夫,而是转而去了后院的一间柴房。
那柴房外表看着与普通柴房无异,但是将东边靠墙的那捆柴禾挪开,再往墙上某一处连按三下,便有一扇隐门自内向外打开。
小二哧溜一下闪身进去,随后门便自己从里头关上了。
“什么,还有一个?”韩二公子直起身。
小二低下头去,“五坛酒,每坛都下足了量,按理来说,不可能还有人醒着。”
“够了!我不听解释,回头自己去领罚。”他扭头看向小二,“现在你该想想,怎么将功补过。”
“那小的去将他们”小二比了个抹脖子姿势。
“蠢货!你是怕别人想不着这里是吗?”韩邦礼咬着牙,恨声道:“要死也得死到外边去。”
迎宾楼是韩家的产业,秦景阳若死在迎宾楼,秦培肯定会把这翻个底朝天,何况那几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这样,你送一壶茶水过去.就说大夫已经去请了,待他晕过去后,再以醉酒的名义将他们送上马车,然后拉到城外.”
小二表示明白。
五楼雅间秦景阳还在回忆来这里的经过,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点。
昨天本来是要去通判府的,可是半路上突然碰见了一个醉汉,那醉汉喝高了,走路也不看道,一下子就撞到他们身上了。
他着急赶路,本想算了,不与他计较,哪知那醉汉反倒先跳脚,骂起来了,嘴里不干不净的,咒爹骂娘的。
秦景阳这辈子最烦的就骂架捎上爹娘的,但凡听见了必要争执不休,当下便将那人好生打了一顿。
然而,待那人败下阵来,被他们推倒在地时,几人才悄然惊觉,钱袋丢了!
再抬头一看,前方巷子里,一人正鬼鬼祟祟的往巷子里窜,不由拨腿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三里地!
因为不熟地形,虽然竭力追赶,最终还是让人跑了。
“怎么办,咱们马押在府衙,钱又没了,今天晚上住哪?”同伴喘着粗气问他。
都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没人想睡大街。
他转头看了一圈,发现右手边的酒楼恰好就是迎宾楼,想起白日里韩邦化提及过这家酒楼,想必是老主顾,报他的名字,住一晚应该不成问题。
正巧那时候天也已经快黑了,再转道去通判府也不合适,所以他们便直接去了迎宾楼,打算住一晚,明天再去通判府。
进了酒楼,除了这一桌子酒菜也没吃别的东西啊!
难道是这些酒菜?
正当他要回身拿酒壶研究时,小二敲门,送了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