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文舒将烧好的开水以及花茶汤水都倒入模具。
将所有东西收进了置物篮,她朝门口的文老爹道:“爹,我去一下山海界,你在门口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
文老爹应下,当即搬了一把椅子守在厨房门口。
半个时辰后,秦景阳和卓如峰回来了
和文老爹打过招呼后,秦景阳直奔文舒房间,拍了几下门。
恰巧这时,文舒从厨房出来,见状不由喊道:“你站我门口干什么?”
秦景阳转头,忙兴冲冲的跑过来,高兴道:“你怎么还在厨房,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献宝似的将手里的小锦袋递给文舒。
文舒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锦袋里面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琉璃瓶。
浅红色的液体在瓶子里流动着,不用拨开瓶盖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蔷薇水?”
“嗯。”秦景阳连连点头,“听说是市舶司刚到的货,好多人都在抢,我好不容易才帮你抢到一瓶。”
“你抢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喜欢这些。”文舒将东西塞回他手里。
闻言,秦景阳顿时有些失落,看着手里的袋子,小声道:“我看别的小娘子都在抢.以为,你也会喜欢呢。”
见状,文舒心一软,又将锦袋拿了回来,“本来我是不喜欢的,不过既然是你特意给我抢的,那我就勉强用用吧。”
“真,真的?”秦景阳又笑了起来。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卓如峰,适时道:“好在小娘子是收下了,否则秦兄那一拳可就白挨了。”
“什么?你被人打了?”
“没有的事。”秦景阳极力否认,同时将脸转了过去,不停的朝卓如峰使眼色。
卓如峰双手一摊,文舒则是直接将他的脸掰了过去。
就看见秦景阳右侧脸,被头发挡住的地方有一块红印,此时已经肿的老高。
“你怎么不早说?!”文舒气道。
先前见他右侧掉了一缕头发下来,还当是被细雨楼的小娘子们厮缠扯的呢。
“谁打的。”文舒深吸了口气,抄起旁边的扁担就要走。
秦景阳赶忙拉住她,“不认识,不过,你放心,我也打了他好几下,没吃亏。”
做为京城第一纨绔,他虽然不会武功,却也懂些拳脚和阴人的法子。
文舒好气又好笑,拉了他在井旁的凳子上坐下,“别动,我给你上些药。”
她从怀里掏出自制的金沙膏,一边给秦景阳上药,边问:“那细雨楼的小娘子可见着了,曲可听得了?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很美?”
秦景阳没说话。
文舒疑惑道:“怎么,是人不够漂亮,还是唱得不好听?”
“没.没见着人。”秦景阳讷讷道。
“怎么,银子不够?”
“你给秦兄的银子,全被他拿去蔷薇水了,还从我这借了几两呢。”卓如峰再次补刀。
文舒一脸惊讶,她可是给了四两银子的。
她转头看向秦景阳,“这玩意花了多少?”
“八、八两。”秦景阳刚一说完,就见文舒脱鞋子。
他立马条件反射的从凳子上弹立起身,嗷的一声往房间跑。
文舒抄起鞋子就追了过去,“别跑!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败家子!”
只是等她追在门前时,秦景阳已躲进了房间,关好了门。
犹还听见他在门内自言自语,“八两银子又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