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荣倒是把话说得明白。
安康公主也不拐弯抹角,直白地问道:“所以你们打算借我再爬一次?”
这么直白的话语惊得宁远将军夫妇一愣,任春生倒是直接笑了出来。
“不敢不敢,殿下说得哪里话。”
柴荣荣下意识的否认,然后把话包装了一下。
“若是殿下不嫌弃,我们只是想为殿下效犬马之劳罢了。”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但萧妃娘娘的恩情,我们不敢忘记!”
柴荣荣带着夫君当即表态。
三小只能看的出来,柴荣荣能说会道,但宁远将军则显得有些木讷,只是跟着自己夫人附和,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看起来也是一个妻管严的主。
今天找上门的三人都有野心,只不过宁远将军夫妇更加谨慎,更加委婉。
而任春生则是比较直白一些,而且他的脾气也不小。
刚才安康公主问他现在的官职,他便以为是安康公主瞧不起他,直接罚酒一杯便要走人。
但如果他们所说的都是实话的话,这任春生倒也是一个大才。
“任太祝精通观星和布阵?”
安康公主听了任春生之前的履历,不禁好奇的问道。
“奇门八卦都略懂一些。”
任春生现在倒是又谦虚了起来。
安康公主正好最近一直在看阵法相关的书籍,便立即跟任春生请教了一番,结果任春生都能对答如流。
“殿下也在研究阵法?”
任春生回答完问题,好奇地问道。
“我体质特殊无法修炼,因此便想通过阵法增进自己的实力。”
安康公主的回答让任春生点点头。
“殿下刚才说并没有阵法一道的老师,而且还从没有实践过,单凭书籍上的知识,能理解到如此程度也是罕见。”
任春生由衷地说道。
刚才安康公主问的虽然都是比较入门的题目,但任春生察觉到安康公主的理解倒是不差,甚至有些深度。
因为每每任春生给出一个答案之后,安康公主都能理解其中关键,问出更进一步的问题。
这让任春生明白,安康公主学习阵法不仅仅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看了大量的入门书籍。
通过一顿饭,安康公主倒是更加了解了眼前三人,但她并没有直接给出什么承诺。
到了酒席即将散场时,柴荣荣不禁问道:
“殿下,那太清观……”
“放心,我会叫人去看看的,如果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安康公主留下这么一句之后,便带着人先离开了酒楼。
雅间重新安静了下来,宁远将军夫妇的表情显得有些不安,倒是任春生怡然自得,喝着小酒,收拾着剩菜。
难得有好酒好菜,他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见雅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柴荣荣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一下乔万云的胳膊。
“你说说你,在公主殿下面前跟个木头一样,一棍子下去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你就不能学学老任,多向公主殿下表表忠心,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好不容易请来了殿下,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
柴荣荣说着,还不忘瞪了一眼任春生,显然对他过于显眼的表现极为不满。
“这还能赖上我?”
“我的才华我又遮掩不住!”
任春生大喊冤枉。
“去伱的!”柴荣荣啐了一口。
“老乔啊,难为你娶这么一个母老虎。”
任春生说着,向乔万云递来自己的酒杯,两人还碰了一下,干了一杯。
“你还跟他喝上了!”
柴荣荣直接揪住乔万云的耳朵。
乔万云既不喊疼,也不恼,只是跟任春生相视苦笑。
他们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许久不能像现在这么相聚。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好好珍惜。
柴荣荣在一旁唠叨着,但也不忘给乔万云斟酒。
任春生就没这个待遇了,只能自斟自饮。
“你们两个真想好了,上了这条船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孤家寡人一人,也已经被撸到底了,可你们……”
任春生略显担忧的看着夫妻俩。
这时,柴荣荣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虽然艰难保住了一些家底,但哪边都不待见我们。”
“小安又是个女孩儿,性子又太软,只怕以后连军旅的路子也走不通,再不想想办法,我们这将军府也维持不住了。”
“至于想给小安找个好婆家,更是不可能,这京城里谁敢沾上我们?”
任春生无声叹息,知道宁远将军夫妇是为了家里的女儿才如此冒险。
否则,凭他们求稳的性子,只怕是不会这么找上安康公主的。
说起来任春生还得谢谢他们,否则没有他们的引见,他根本没机会跟安康公主说上话。
三人多年未聚,喝着喝着便开始聊得火热,说起了不少当年的事情,这才有了些酒席上的热闹氛围。
……
另一边。
安康公主出了酒楼之后,便让徐浪驾车前往太清观。
太清观所在的金城坊,距离他们吃饭的酒楼并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太清观也是位于坊市之中,但看起来规模不大,甚至都看不到多少香火的烟气。
这里跟慈恩寺相比,显然是冷清不少。
三小只下了马车,发现道观门前也不见个人影,不禁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京城里的道观不至于香火这么差才对。
徐浪派其他衣太监去停好马车,自己则是带队将三小只护卫了起来。
他们正要进去打听一下,结果李玄在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嘈杂声传来。
“你们这些牛鼻子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别逼老爷我不留情面,将你们全都赶出去!”
李玄一听不禁大惊。
太清观里可是有三溪道长这种上三品高手,这说话之人又是什么实力,竟然敢撂这样的狠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