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重屺被丁蓝桉拉住无法再乱走之后,他就那样不含任何情绪地站在原地,视线落在水廊外的湖面上,仿佛是一尊人造的瓷器。
丁蓝桉听清楚向凛所说的表小姐就是孟大小姐之后,他意识到他和好友心悦的女娘竟是同一个人,他也彻底呆滞住了。
他回想着今日之前,他同好友坦露的那些心声,那些情感。
……怪不得说他娶不了孟大小姐呢,敢情谷岫自个儿想娶!
没当面表面被拒,丁蓝桉纵然有想到孟十三待他的态度尚不如待曾重屺的态度好,他也是士气一振。
好友被拒,他的机会就大了。
好事儿,绝对是好事儿!
丁蓝桉刚傻兮兮地笑着,就感受到一道极其冰寒的目光,他侧过脸一看,恰好对上曾重屺一双直冒凉气的眸子:“……看、看看我作甚?”
大锤:公子您别心虚啊。
“你挺高兴?”曾重屺语调平平,完全不掺杂任何喜怒。
但丁蓝桉知道,他只要点个头,曾重屺能当场拔刀就和他打起来,于是他看在好友的心刚受过伤的份上,他违背真实想法地摇了摇头:“没有!”
他否定得十分铿锵有力。
曾重屺却是不相信:“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夭夭拒绝了我,你也不可能得逞。”
“什么得逞不得逞,话儿这么难听……”
“你也不可能有希望!”
难听是吧,那换个词,也是一个意思!
曾重屺的意思,丁蓝桉完全懂了,哑口无言的同时,心火也渐渐上来:“怎么?你被孟大小姐拒绝了,你也觉得我一定会被拒绝是不是?”
“难道不是?”
“凭什么!”
曾重屺抬手,慢慢腰间的绣春刀:“就凭夭夭是我的表妹,我了解她。”
“你了解她,那也改变不了你被她当众拒绝的事实!”丁蓝桉的脾气,大多时候都是能动手就别吵吵,此时他就已经不想吵吵了。
光吵吵,已然无法疏解他被曾重屺挑起来的愤火了!
“你是想打架?”曾重屺眯起双眼。
丁蓝桉半点儿不示弱:“谁怕谁!”
大战一触即发,向凛和大锤分两边同时按住曾重屺和丁蓝桉的绣春刀。
“别啊,公子,今日来此可还有公务呢,再说那边表小姐也是看得到的!”向凛劝阻着曾重屺。
大锤也苦心婆心地劝阻丁蓝桉:“公子听到了吧,孟大小姐今日也来了,这会儿就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看着呢,要是让孟大小姐看到您和她表兄打起来,对您的印象更差了,那如何是好?”
到底是孟十三的名头好用,这一点儿教向凛和大锤很好地拿捏住了,于顷刻之间控制住了局面。
“哼!”
“哼!”
曾重屺和丁蓝桉各哼一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