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捧住李娴韵的小脸儿,在她额头上重重地落了一吻,打横将李娴韵抱了起来,上了提前备好的马车。
车厢内,耶律焱将李娴韵安置在自己腿上,搂住,一瞬不瞬痴痴地看着她,抬手摩挲着她的小脸儿。
他终于把她找回来了。
大起大落间,好似跟做梦一样不真实。
耶律焱眼中皆是心疼,“娴儿,你瘦了很多。”
巴掌大的小脸儿虽然依旧有点婴儿肥,但是下巴尖了很多。
“夫君,你也瘦了。”
英俊的脸颊愈发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窝深深,一双眸子深邃如古井。
“娴儿,你都不知道为夫有多想你。”
耶律焱说着便要来亲她,却被李娴韵躲开了。
耶律焱眼中皆是受伤的神情。
他之前没有见过慕容策,今日一见,乃人中之龙,长得甚是好看,是人见人爱的类型。
见惯了美男子,嫌弃他了?
不过耶律焱很快便被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给愚蠢到了。
慕容策杀死了李娴韵情同姐妹的丫鬟,李娴韵怎么可能会喜欢慕容策呢?
李娴韵解释道:“夫君,我已经好些天没有沐浴更衣了,身上都是臭的,等我沐浴过后再跟你亲亲。”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耶律焱知道李娴韵素来爱干净,他也好些天没有沐浴更衣了,害怕李娴韵嫌弃,适时地作罢了。
只拿一双眸子痴痴地看着她,抓着她的小手揉捏着,跟个痴汉一样。
李娴韵抬手抚摸耶律焱的脸颊,下巴的胡茬有些扎手,“夫君,你有多少天没有刮胡子了?”
胡子拉碴,糙汉一枚。
耶律焱拥着她,“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你都不在身边,为夫哪有心思顾得这些?”
“油嘴滑舌。”李娴韵笑道。
“为夫说得可是掏心窝子的话。”
“知道了,”李娴韵说道,“夫君,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耶律焱拿起她的小手吻了吻,“只怪慕容策聪明反被聪明误,谁劫走了人,还按照常规路线行进?那队奔向后唐的人马一看便是诱饵,恰恰说明你不在那辆马车上,也间接地告诉为夫顺着反方向找。”
“这么说,你没有看到那个跟我长得相似的女人?”
“看到了。”
“那你有没有被迷惑住?”
耶律焱摇了摇头,笑道:“你我同床共枕多日,为夫怎么可能连你的身形都认不出来?不过,为夫还是将计就计,追了一日,让慕容策放松警惕,好留下更过的蛛丝马迹,让为夫尽快找到你。”
他说着将桌案上的牛皮水袋拿了起来,打开盖子,递给李娴韵。
李娴韵接过来喝了一口。
耶律焱则坐到了对面,将李娴韵的腿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揉着。
“娴儿,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李娴韵“嗯”了一声,将牛皮水袋的盖子盖上放在桌案上。
“夫君,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先在城中的驿馆休息一日,明日启程回京。”
“父王母妃身体好些了吗?”
耶律焱将她的鞋子取下来,给她捏着脚底板。
“父王母妃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朔州城的疫病也得到了控制,眼下,父王母妃应该已经启程回京,咱们在京城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