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门,很快便融了进来。
李娴韵却发现李绍骏的脸色不对,他虽然也是笑着,但是总会失神,笑容也落不入眼底,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屋子人慢悠悠地吃完饭,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夜深了才散去。
缇娅本就住在二进院,将一行人送了出去。
她从来没有如今这样畅快过。
耶律焱和李娴韵同坐一辆马车,李睿夫妇和李娴漪坐另一辆马车,其他人骑马前行。
耶律焱没想到李娴韵居然这么乖就同意了他的提议。
上了马车,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耶律焱长臂一伸,便迫不及待地把李娴韵娇柔的身子搂到了怀里,在她脸颊上重重地吻了几下,噙着笑意看她,“今日怎么这般乖?”
李娴韵将纤柔的手臂挂在耶律焱脖颈上,一股幽香直钻耶律焱的鼻翼,让他不觉心襟动摇。
“夫君,在饭桌上我看骏儿兴致不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耶律焱不免有些失望。
“原来你同意跟为夫坐一辆马车,不是为了跟为夫在一起。”
李娴韵将手臂放下,抬起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他的衣襟,笑道:“我当然是为了同你在一起啊,只是顺道问问骏儿的事情罢了。”
哄人的话谁不会说?
耶律焱闷“哼”一声,一点都不信,却实在是不舍得生她的气。
“那你好好亲亲为夫,亲到为夫满意为止,为夫便告诉你。”
李娴韵浅笑嫣然,捧住耶律焱英俊的脸颊,将小脸儿凑了过去,啄他的唇瓣,吮他的唇瓣,张口送了进去。
很是大胆呢。
耶律焱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便不再隐忍,大掌扶住她的后颈,重重地回吻了上去。
二人痴缠在一起。
半晌,李娴韵推了推男人的坚硬胸膛。
耶律焱这才停下来,低头看着李娴韵笑。
李娴韵将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仰头看他,“夫君,现在可以说了吧?”
声音悦耳动听,甜甜腻腻,耶律焱很快便被攻陷了。
“你不是说害怕骏儿去了军营会产生好高骛远的心思,为夫带骏儿去了军营之后,除了带他看了操练的场面,同时借着去慰问伤员的机会带着骏儿去伤病营看了看。今日也是巧了,刚好有一队人马在外出执行任务时中了埋伏,伤亡惨重,大部分人死去,还有一部分人受伤非常严重,惨不忍睹。”
耶律焱继续说道:“骏儿看着他们的伤势,听着将领的汇报,应该是体会到了现实的残酷,所以才会有些魂不守舍。”
原来如此。
之前李睿夫妇给李绍骏道理都讲了一箩筐。
说他年龄小,还有很多本领需要学习,要脚踏实地,切不可闭门造车,狂妄自大,盲目自信。
可是李绍骏就是不听,总觉得好男儿就应该张扬豁达一些,大杀四方,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眼下亲眼所见,总算是能够全面认识建功立业这件事情了。
“让他受一些打击也好,这样他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李娴韵说道。
十三岁的男子汉了,该是他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
李娴韵顿了一下,说道:“夫君,咱们的婚事推迟些时日吧。”
耶律焱牵着李娴韵的小手捏了捏,拇指摩挲着她柔滑的手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