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之间的仇怨，牵扯太深，剪不断理还乱。

“陆清野。”

“嗯？”

耳旁的风声呼啸，云峥趴在她的背上，想要说出的话，突然觉得有些不知如何说出口。

但最终他还是说了出来。

“我与力盐刚到仙界的时候，遇到了灵云阁那位的亲传弟子，云凡。他说奉命来助我与力盐，一路上力盐都很相信他。”

陆清野顿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不相信他，为什么？”

云峥扯了扯嘴角。

“在仙界混迹多年，那些大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东西，虽对立可却又相互共生。灵云宫看似与上音宫不和，但这些年的一些合作也没见少。力盐因为一心想要改变屠灵战场，拯救他的族人，加上你的关系。他相信你，也听过你与灵云宫那位的一些传闻，对于曾经太殷仰慕的未来师尊，他……也是相信的吧，所以爱屋及乌，也相信了云凡。”

亦或者说，在力盐看来，这种事情，他没有选择，只能相信。

在那些大能的博弈中，他们这种修士，就如同那随时可被湮灭的蝼蚁一般，身如浮萍，随风雨摇曳。

“他准备的很齐全，一路上也没少与我和力盐说你和那位的事情。可我总觉得……太过刻意了。不说你当年没有成功拜入那位前辈门下，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是否会和一些人一样，心存芥蒂，谁也不知道。他准备的很齐全，而我与力盐一路上都是我做主，但云凡的目标却并不在我身上。”

沉默片刻，云峥再次开口。

“这也是他最后被大祭司推入重水湖中，我没有拼死前去救援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相信前来助力的云凡，尽自己所能，却也不会交付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