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不该死的
顾名思义，二代灵母体样本的意思就是可以孕育二代灵的一代灵，桃心实验体自己是在自然界碰撞中产生的，但他可以作为母体孕育新的、有生命的灵。
“在喂养了灵能之后，灵体可以长得更快，通过吞噬无意识或低意识灵块，可以自体孕育新的生命，我们尝试向他投喂过控制系的灵能块，得到了相当乐观的结果，是一个名为‘卡爵制裁’的二代灵。”叶芸凝想起自己曾经上过的课。
“那他能救应乘风吗？”叶芸凝语速很快，将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地说出口，“如果我们能堵上应乘风的灵能瓶子破的口，我们就可以救他！”
叶巧书对女孩子天真的构想很无奈——你以为人体是水缸，你说补，贴上块胶条就补上了？
叶所长没来得及条理清晰地反驳这个理论课成绩不怎么样的女孩，建筑的灵化便蔓延到了楼梯上，左右回转的“之”字形楼梯如波浪般上下颠簸起来，两个人脚下同时不稳。
“请稳住你的心境，让我们下去。”叶巧书开口道。
作为s级归宁系的叶所长，能与周遭环境的灵沟通，她的契灵等级比刚灵化的楼梯要高，后者几乎在转瞬间听从了她的命令，停止了上下颠簸。
“我们……”
“闭嘴。”叶巧书知道女孩还放不下那该死的病患。
叶巧书心道，自己应该先教会这个女孩狠心的，末世基地，哪有那么多同情存在的余地，要是叶芸凝情感太泛滥，走上她父母的老路，那可……
“走。”叶巧书就一个字。
“叶，叶队长？”于寒打了个激灵。
对统一培训的孩子们来说，人生路有两道分叉口，第一道是四五岁左右的天赋检测，一个孩子的灵能天赋等级和倾向性的灵能分类都会在这个时候出报告，谁适合主攻系、谁适合归宁系，做一个大致分类，进行定性培养。
是他自己申请要到这里工作。
有人陪着挨骂的感觉其实还好，叶凌坤和她一起被罚站墙根，叶巧书回头的间隙，他还朝叶芸凝做个鬼脸，惹得小姑娘笑了。
她的声音不算低，话音落地，休息室里，队员几人，都看过来了。
“什么时候了，还没有点危机感，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做事情，而不是胡闹玩乐。”叶巧书神情冰冷，手上一把戒尺。
——现实中压根没有这么个职位，只是游戏中编纂出来的。
叶芸凝舔了一口那粉红色的果，含在嘴里不松口了。
叶凌坤时不时还和小姑娘坐在一起吐槽：“哎，怎么给孩子布置这么多任务，叶所长真严格。”
吕京寰跟着说：“可不，本来我们还要找些别的线索呢。”
当然，不可能全无代价，回来之后，叶巧书看着小姑娘一笔没戳的作业，把两个人一块骂了。
正在等着其他同学出来，林小璨有点无聊，顺手查了查五年前发生事情的经过，越查越皱眉头，连于寒从一旁凑过来盯着她的屏幕看都没注意到。
叶芸凝露出回忆的伤感：“那些故事让我向往，我，我很崇拜他，也很想成为他那样的战士。”
同时，在她能接触到的人中，叶凌坤也是她认知里最强大的存在。
“这个影子，是不是有点像队长的契灵？”于寒开口问道。
“因为旧灵能研究所不需要清洁工，”叶芸凝说道，“尤其是储存灵能的地方，一排排的罐子，隔着罐子都能感受到的灵能波动，就像核辐射一样，站在一旁都对人体有害，一般人极易受影响，契灵者尚可调和灵能去降低影响，普通人却是无法自我治疗的疾病，要入院接受专门的调和治理。”
——
“我需要知道叶凌坤是谁。”于寒敲了敲眼镜，透明的镜片连入电子之眼，无数的信息在她眼中纷飞四散。
叶巧书是个冷漠无情的严苛老师，叶芸凝稍微做不好点事情，可能就要挨体罚。
“没什么不好坦白的，这确实是我的一桩心事。”叶芸凝缓缓开口，“叶凌坤叔叔，与我很熟，他在我有记忆以来，就在基地内从事工作，监察范围就在灵能研究所那一片，是他自己申请的。”
于寒把这资料翻过来复过去地看了几遍，没看出什么名堂来，这简直是个在标准不过的基地公民从事路线了，每一步都被分配着来，在战场上立功，回基地维稳，每一步都正常到挑不出一丝毛病，连死亡都是由于意外导致的“牺牲”，贴到报纸上都是人民英雄的模板。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开口问我，不需要私下里查什么。”叶芸凝说道。
女孩人生最初的甜味，都是叶叔叔给的。
叶芸凝脑中还有点嗡嗡的，耳边回想起于寒被吓得大吼大叫时无意间说过的话：“是人老板向我极力推荐，说这个密室绝对好玩，玩了不亏……”
叶芸凝笑了一下：“所以我之前什么都没有开口呀，毕竟这对于我来说，是很常识的认知。”
他对叶芸凝有多好呢？这么说吧，基地的物资分配那么紧张，但叶芸凝的口袋里从来没少了果，叶凌坤能勒紧裤腰带省下几天饭钱，给叶芸凝买一些好看但不实用的小礼物。
“有什么不好，她骂你，你就说是我要带着你出去的！”
“额？”林小璨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这粉红色的一团，你是怎么跟芸凝姐姐的灵扯上关系的？”
叶芸凝咬了一口夹心巧克力，笑了。
于寒也说不上那一瞬间的直觉是从哪来的。
“你们是同龄的孩子，可以说说话。”叶凌坤摸了摸叶芸凝的头。
“一等，你把这几张照片放大。”于寒忽然看到了什么，开口道。
叶芸凝和叶凌坤两个人的手都被打肿了，连馒头都拿不住。
“不好吧？老师她回来之后一定会骂我的……”叶芸凝其实是很想出去玩的。
“叶叔叔，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叶老师严格又不留情面，多少次我深夜写作业，被罚贴站墙根，被打了手心脚背，他都会给我买甜食安慰我，或者陪我站着，给我讲他曾经在一线战场上的故事。”
确实只是一团东西，尽管他体型修长，远看像个人性，但实际上就是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