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本校安排。”领队人板着脸回答。
“我知道了，他还需要程芷月的名号撑腰。”应乘风点头。
“于寒和我一间。”叶芸凝开口道。
“你们俩与他们三个联系，先去训练场，”叶芸凝开口道，“我和于寒去探一下比赛场地。”
叶芸凝把“金花殿”三个字咽下去了，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走吧，这次我陪你去。”应乘风在等叶芸凝。
“程所长怎么了？”应乘风疑惑。
“我不一定能确定自己每场都在，”叶芸凝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没来，对队友称我身体因素，别惊扰其他。”
“得叮嘱她们一句，别往金花殿的方向跑——”陈瑞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害怕，“那里，这么盛大的集会，我怕那些人会忍不住下手。”
徐彬正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
“这也太没道理了！”林小璨觉得于寒在瞎说。
“偏偏在联赛逼近前搞这些，”于寒有点意见，“千万别影响比赛呀。”
看徐彬正对周围游刃有余的态度，叶芸凝知道，这两位才是此处常客。
“越喂越大的野心，永不知足。”徐彬正嫌恶道。
“这位夫人，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私下聊聊？”徐彬正伸出手。
就像叶巧书那样成就的研究人员都不得不在政坛站稳脚跟，就像是程芷月那样善良温和的人都要选择与爱人分手。
“我对金花殿的了解，是如今灵能研究所所长的副手，杨素，据说她是一个金花殿跑丢了的人，误打误撞被‘好心’的叶巧书女士带回去了，还真是幸运。”
男生宿舍的配置和诺嘉学院相当，两人一栋的独栋小别墅，因着七校联赛选址在这里，不参加比赛的男生都被遣散回家了，算是得了个小假期。
“感觉男女生分住得好远呀，训练不太方便吧。”钟欣桐提出异议。
“以及七校联赛，”叶芸凝的话头拐了个弯，“这事情早点解决最好，我的情报顾问很看重联赛，我不想分神太多。”
“我不想让他们的努力因为我而打折，”叶芸凝的眼神镀上了一层温柔，“而且有人是最后一次参加联赛了，我想不留遗憾。”
“好，我知道了。”她还是只能这么说。
徐彬正的手指在小卡上的“宁安”二字上抚摸了一下。
“正好，应会长把西疆那一片的势力范围都划给了哥哥，我现在的影响力不够，也借点你的光，闪给众人看。”应乘风回道。
“什么？”应乘风转向她。
这是个大厅，环视一周，大概有四十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大概有四五个人和叶芸凝一样，脑门上被抵了一把枪。
她们现在四个人，两个房间，林小璨身后要是有条尾巴的话，已经摇成电风扇了。
“总感觉这话不是在夸我。”叶芸凝扶了扶面具。
“不过，感觉你入学之后变了很多，”应乘风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是那种‘我只需要下属，不需要伙伴’的冷面人，身边的心腹该是林小璨那样的，但没想到，你也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别人的努力，能够与人合作。”
叶芸凝开口信息不少，她能见到杨素，能见到灵能研究所的程所长，她自身影响力不小，没那么好糊弄。
两个人说着，定位到了寻夜告诉叶芸凝的房间，叶芸凝抬手敲门。
“那个，程芷月的事情……”叶芸凝张嘴。
“于寒，帮我个忙，”两个人走后，叶芸凝从行李中翻出了一个面具，“旧监察处的势力找上了我，我在西疆那边的接洽遇到了点事。”
叶芸凝笑了一下，面具下的面孔在应乘风心里映得清楚。
徐彬正的心放下一半，眼前之人不是政府爪牙。
叶芸凝比徐彬正稍矮一点，但架起的气场不低，对两人形成了俯视的威压：“格鲁达军校与阿瑞斯军校同属谓因商会资助，但商会背后权力交织复杂，支持两所军校的也非是一脉之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格鲁达军校的最大资助者，姓徐，对吧？”
“你不该过来的，”叶芸凝叹了口气，“你的目标太大了。”
徐彬正和陈瑞的态度明显戒备起来。
“就是啊，数诺嘉学院的女孩子最多，还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徐彬正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声音，“最漂亮的那个还答应过我一次约会呢，也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没人说过吗？你简直就是缩小版的叶巧书。”应乘风说道。
“于寒，我知道你有意见，我能理解，”叶芸凝淡淡开口，“如果可以，我也只想埋头干好一件事，专心应对联赛，可是不行，眼界局限，那么你的成就，终归会变成催命符。”
她报出了一串地址，让应乘风听着，可以出现。
“你似乎永远矗立着‘正确’的标杆，让人仰望，无形中的自信影响着周围的人，你有决断力，有气魄，更有危难之前的从容，虽然有时候会‘从容’出点不近人情的感觉，但我知道，那就是你。”应乘风开口道。
林小璨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作为朋友，我为你开心。”
·
约定的地点是暗夜会在格鲁达军校附近的据点，叶芸凝以宁安的身份拿到了邀请函。
徐彬正和陈瑞。
门后传来一声懒洋洋地“请进”。
“宁安夫人？”于寒懂了。
“不需要，”叶芸凝笑道，“我来之前就预料到这个情况了，知道危险，我能没有准备吗？”叶芸凝把应乘风扯过来，款款入席。
拿枪之人向上位的寻夜示意，寻夜摆摆手：“是，怀疑谁我都不会怀疑宁安夫人的。”
简韦站起身来，弯腰行礼：“宁安夫人，欢迎你来到我们最后的会议，等你很久了。”
“谢谢，我就喜欢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