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看来,沈长福就是个没主见,容易被动摇的人。
周来娣揉着肩膀恨恨道:“大哥,你别听她胡诌,这丫头就想拖延时间,万一跑了可咋办!”
杨母打了他一下,骂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儿,沈慧那丫头不就是模样俊些,瞧把你迷的,模样再俊管什么用,名声不好,以后咱家还要不要做人,你不晓得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她咋了?”
沈有信又望向沈长贵,“长贵,这俩丫头比你强,她们还晓得为自己争一争,你该觉得面上有光才对,我做主了,这事就这么定下,契约我来写,你们双方负责按手印,还有意见吗?”
他喝道:“周来娣!你别在这儿煽风点火,管好你自个儿家的事就行了!”
天色渐晚,初春的寒气升上来。
也是,没了娘,又被亲爹跟奶奶这样算计,能不长大吗。
沈长贵也不想闹,他也想让俩闺女心甘情愿的嫁人。
沈有信倒吸口凉气,“二百两,这样多?”
“差辈分咋了,说不准他俩就有缘呢!”
“清丫头,叔在这儿认真的问你,真要跟你爹打这个赌?万一输了咋办?”
杨母笑着给他解释,说了孙家跟温家的亲事。
沈长福也跟着劝,“是啊!咱们好好商量,喜事就该办的喜气洋洋,可别再闹了。”
沈家姐妹正走在回月牙湾的路上,去的时候心事重重,回时心情也没好到哪去。
其实沈有信也不信,俩小姑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拿什么赚银子。
沈有信再次看向沈清,从那天她跪在沈家门前起,他就发现这丫头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
沈清冷笑:“那就认命。”
杨母一看他这副样子,叹了一口气,“儿啊!等过几日娘托媒人再给你说个媳妇,要是看好了,咱年底就把事情办了,省得夜长梦多。”
沈有信念过两年私塾,契约很快就写完了,“来,你们过来按手印,我做公证人。”
二百两,种地十年也赚不到。
沈长贵虽不服气,但眼下好像也只能这样,“她俩要真能赚到二百两,我没什么好说的。”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
沈长福不满道:“你这做长辈的,咋不盼着她们点好。”
杨修元低头坐在小板凳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
沈长福被周氏扯着走了。
沈清抢话道:“爹,咱们立个字据,一年之后,我若给你二百两银子,你就不能再过问我跟姐姐的亲事,如果一年之后没有二百两,是嫁是卖,都随你的便!”
被村长古怪的瞪了一眼,沈长贵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以为银子是地上长的,弯弯腰就能捡到?”
沈清知道姐姐在担心什么,可事急从权,她当时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这会想想,一年二百两,不是有点困难,而是非常困难。
沈慧走着走着发现妹妹没跟上来,回头寻她,“清儿,走不动了吗?”
沈清抬头看她,又迅速低下头,“没有,我在想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