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买卖可干否

“你笑啥？”沈清放下小黄，小家伙四只爪子一落地，夹着尾巴，顺着墙根就跑了。

“你今年多大？”他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沈清眨眨眼，“过了年，十三，咋了？”

霍云州摇头，“没咋，你瞧着比霍林还小，胆子却比霍林大多了。”

沈清望着别处，“你错了，其实我年纪比你还大，你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刚长成的少年。”

霍云州惊愕，菜刀举起都忘了。

看他愣神的样子，沈清失笑，“逗你玩的。”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说假话倒有人信。

霍云州看了看手里的菜刀，又看了看她，没再追问，“你是打算把这些鱼都做了，再拿去集市上售卖？”

沈清本想否认，转念又觉得没必要，是个人都能猜到，“没错，你觉得不行？”

“那倒不是，只要你味道做的好，卖不成问题，赚些小钱也成。”

霍老伯也食欲大开，“沈家丫头做菜就是香，瞧这鱼头炖的，比那大馆子也不差，云儿，你在军中有这么好的伙食吗？”

霍老伯猛吸一口烟，“我孙儿是个不凡的，爷爷知道你也不甘于平凡，人活一世，要么苟且偷生，要么恣意痛快，若是选了，无论将来结局如何，都别后悔便是。”

就像面对曹氏的意外死亡，她更在意的，是导致曹氏死的诱因，而不是为她的死去伤心难过痛心。

霍云州喝了一口鱼汤，摇头，“没有，军中基本都是野菜加粟米粥，填饱肚子而已，只有打仗时，才会随身携带干粮，当然统领大人们，是有自个儿的小灶，偶尔还可以去边关城中，钱打打牙祭。”

“就这些……你还要分？”他太惊讶了，以至于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视，都没注意到。

“是不是跟我砍人头差不多，砍的多，必然挣的多，你见过砍人头吗？”他似乎很喜欢逗她。

沈清不想解释什么，只道：“今儿这鱼是你打的，霍老伯跟霍林都出了力，所以挣了钱，也有你们一份。”

隔壁两位林姑娘家，厨房的油灯一直亮到半夜，烧了不少灯油。

他离开后，霍老伯拍了拍霍林，小家伙刚才睡着了。

“哦！”吃的太饱，就容易犯困。

次日一早，霍林就被叫来了。

霍云州笑了，“我明白。”

霍林听着心生向往，“哥，边关城热闹吗？”

“回屋睡去。”

“爷爷……”

她总能把话题提到吃上，霍云州看她说到兴起时，辫子在身后荡啊荡，手便痒痒，很想拽一下。

人其实是最虚伪的，你能斩杀动物，活剥动物的皮毛，吃它们的心肝，又何必假惺惺的拾起道德这面旗帜。

“我暂时不想这些，过几天我就走了，您跟霍林在这儿，还得靠她们照顾，你们先睡，今晚我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