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快的,让沈清都怀疑,那药方上到底是什么灵丹妙药。
小太监又客套了几句,“一切以公子身子为重,太子说了,那些虚礼不要也罢,另外他现在伤着,不便前来恭贺,到时只有太子妃前来。”
“无防。”苏璟笑容淡了淡,苏管家立马会意的将人请出去,自然少不了好处。
见人走了,沈清站出来,走到他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你……又憋着什么坏呢!”她现在不止怀疑她的病,还怀疑她进京以来看到的一切。
看来同情心这玩意,真不能随便发。
见他第一眼,还以为他病的快死了,嗯,不是她对为,房总管不也这么说吗?主仆俩哭的那叫一个惨,搞的她跟打了鸡血似的,势要整治这个荒宅,还要跟他同进退,共患难呢!
苏璟穿着一袭月白长袍,外面罩着一件厚实的黑狐皮斗篷,黑与白,颜色鲜明,也映衬的他本人唇红齿白。
见沈清似乎生气了,他放下茶盏,伸手去拉她。
沈清躲开,“有事说事,咱俩还没成亲呢!别拉拉扯扯,就算真成亲了,我没点头,你也甭想碰着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小黑!”
趴在炭盆边烤火的小黑一个健步蹿起来,奔到她身边,在她的示意下,又调转狗头,对准了苏璟,可刚叫了两声,就被苏璟一个微笑打败。
小黑跟见鬼似的,呜咽着叫了两声就夹着尾巴跑了。
沈清看的傻眼,“你把它怎么了?”
苏璟依旧笑的如沐春风,“没有啊!可能是它太聪明,知道什么人不能得罪。”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他只是趁着沈清不在,带小黑见识了一个杀狗扒皮是什么样子。
纵然小黑是藏獒,那又怎样,看到秋羽杀狗的手法,就算是个人,回去也得做恶梦,更何况是它。
苏璟慢悠悠的起身,在沈清要逃走之前,拉住了她,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气什么?我病了,这是事实,你瞧我这一身的骨头,摸到肉了吗?前些日子一直发热,什么东西都吃不下,确实是靠着汤药吊着,只不过我这身子长年吃药,疫病什么的,对我已经够不成威胁了,昨日见到你,我也是刚好一些。”
沈清打开他的手,看向他的眼睛,“昨晚京城的混乱,是不是你所为?太子遇刺呢?”
苏璟叹息,硬是把她搂进怀里抱着,才一夜而已,他居然就开始习惯怀抱里有她。
“知道的多了,除了徒增烦恼,再没别的好处,京城局势复杂,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算无遗漏,本来一切也是准备妥当了,你一来,恰好就是那一阵东风。”
罗琴带着小黑巡夜,小黑的嗅觉比一般的土狗,甚至比狼狗都要灵敏,有它在,这座宅子就是安全的。
第二日,京城忽然恢复平静,可当天夜里,居然有几家大臣的宅子被人血洗,有些甚至全家被灭门,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可位于皇城脚下的苏宅,却披上了喜庆的红绸,下人们也都穿上了新衣新鞋,打扮一新。
红鸾三人被罚了,也就老实了,乖乖的按沈清的指示,训练新进的侍女。
这些人也不知从哪找的,全都是陌生脸孔。
小厮杂役也是一样,虽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恭敬跟笑,可在沈清看来,这笑容里面透着古怪。
外面如何,沈清不知道,她正对着满屋子的喜服跟礼盒犯愁。
红鸾三人站在边上,罗琴斜躺在美人榻上,笑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