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宝宝笑着看向薛沉,“那就劳烦薛叔和三叔、六叔交接了,若是薛叔有用得顺手的人,求三叔、六叔一声,留下来就是”。
薛蟠忙又连连保证。
她从小就喜欢吃,更喜欢自己动手折腾吃的,这一世成了古代大家闺秀,骨子里的爱好却没有变。
薛蟠显然还没有从上午的打击中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虽然还是蠢,却没了讨人厌的高傲,听薛宝宝问起,就将薛太太的病情和大夫叮嘱的话说了一遍。
这样,除了药材铺子和药堂,三叔再另外拨一个珠宝铺子、一个绸缎庄子给大嫂,日后宝姐儿想戴个儿粉儿的,也便利”。
薛宝宝吩咐将薛蝌带过来,和他一起吃了饭,又陪他玩了一会,吩咐送他回客院安顿,自己也躺上了床,拿着解牛刀爱不释手地来回把玩抚摸,又兴致勃勃地玩拿东西、收东西的游戏。
薛蟠少年心性,之前薛太太又怕危险,不许他折腾什么骑射,偶尔外出骑马,也是仆从前呼后拥地牵着,有什么趣味?
这时候听薛宝宝这样说,激动地一把抓住薛宝宝的手,“那妹妹记得要帮我和太太说,太太最是疼妹妹,我求没用,妹妹保准儿一求就行”。
一个丫鬟忙回道,“烧已经退下去了,大夫说是忧虑过甚,以致风邪入体,可能夜里还要起烧,只要能退下去就没事。
大爷已经去侍疾了,太太特意吩咐不许吵着姑娘,叫姑娘好好睡一觉的”。
但既然是武官,弓马骑射之类若是不会,却也惹人笑话,等妈病好了,哥哥不如先学一学,日后也好做官”。
唔,来红楼世界的第二天,感觉躺平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待玩得尽兴了,就吩咐去园逛逛。
薛宝宝皱眉,“怎么没叫醒我?”
毕竟,谁知道薛三老爷给她的几个铺子上有没有得用的人?
她是懒得费那个心的。
反正薛家也不缺这两个小钱儿。
等我们拿到钱,去京城为你捐个官儿来做,岂不是又体面又光鲜,又不像行商般辛苦还叫人看不起?
咱们舅舅在京城可是大官,姨父更是国公府上的,等到了京城谁不敬你几分,总是窝在这金陵有什么意思?”
薛宝宝,“……”
薛宝宝将书收拾妥当,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被外人骗,不如被她骗!
明儿你遣人去书肆里买些书,具体不论,只要是医书、食谱之类都给我买过来就行”。
薛蟠连连点头,“还是妹妹你想得周到,我是读不成书的,一看到书就想砸了”。
薛宝宝上前探了探薛太太的额头,询问了几句,见她没有大碍,方示意薛蟠和她一起出来。
薛宝宝不放心叮嘱,“那你记着这些天不能乱跑,太太见你乖巧,才有可能答应。
她现在是个“大家闺秀”,要找药材、蔬果的种子、秧苗的,肯定被人怀疑,但是草就不会了!
果然是个呆霸王!
这就哄住了,怪不得总是被人骗,怪不得后来薛家的万贯家私都叫他败光了!
原主屋里原有四个大丫鬟,雀儿被她送到了冯渊身边。
薛宝宝也没客气,道了谢收下。
薛蟠连连点头,“妹妹放心,放心,我省得的,太太这时候病着,不能再烦心了,一切都等太太病好了再说”。
哥哥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也不是一帆风顺,甚至里面的龌龊之事也似乎不比薛二老爷的手段高尚。
薛沉家的已经将书买了回来,足足两大箱子。
薛蟠早就心慕京城繁华,听薛宝宝说得动听,顿时就将愤懑的心放下了,高兴道,“妹妹说得对,士农工商,商人本就让人瞧不起。
正好舅舅和姨丈府上都是武职出身,到时候照拂一下,哥哥才能走得更远更好”。
薛宝宝假笑着抽出手,“要我求太太也行,只哥哥也要答应我,这些天乖乖在家侍疾,不要到处乱跑,一切等太太病好了再说”。
薛宝宝也就没有再说,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穿戴妥当,又偷偷看了一眼梳妆匣,见解牛刀还好端端地在里面躺着,这才往正房而去。
薛宝宝陪薛太太说了会话,见她累了,才回了院子。
薛宝宝,“……哥哥既然想走武职,我们这样的人家,倒也不必真的辛苦去学什么武。
咱们这退一步,损的不过就是些银钱,换来哥哥的平安和前程,不亏的”。
薛太太哭得更凶了,话是这样说,要是皇家无情呢?
要是蟠儿到底还是立不起来呢?
她和宝姐儿孤儿寡母的,没了偌大的家业,又该靠谁去?
薛宝宝知道这样的事,除了薛蟠那样没心没肺的和自己这样胸无大志的,一般人周年半载的都缓不过来,只能勉强安慰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