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晚上，摊位上没什么客人，老板阿隆正在看虚拟小姐姐跳舞。

干饭路上，白哲打开迷梦角作者后台，申请结算利润分成，预计12小时到账。他账面上已经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宝石质感的眼球后方，分布着十几条长短不一的液态黑色触须，在白哲手心蜷曲、伸展，摸上去冰冰凉凉。

留着紫绿色莫西干头，全副武装守在赌场外的帮派分子，影子形态极其不稳定，像只狂暴的尖刺野兽。

白哲逐步适应着同时接收两种视觉。他的眼睛通过光线看到世界的表层，黑潮的眼睛通过影子看到生命的深层。

阿隆愣了一下。这加法，你是吃炒粉才是炒菜。

但刚一进入墙面投下的阴影，大眼珠子立刻在黑影中灵活地游动起来，窜得老快。

它奋力摆动着所有触须，仍然不太能拖动沉重的眼球，以每秒两三厘米的速度扭曲地爬行，阴暗地蠕动。

白哲抓起眼珠子，安回自己的左臂上。

他将竖瞳移动到左手手背，小心地将之从皮下扯了出来，露出其全貌。

这幅外观让他联想到黑色水螅，或者单个的神经突触。这小别致长得可真东西。

“所有能加的料都加一遍，再多加一份肉。”

它果然无法被其他人直接看见。但是否能躲过各式电子设备的检测，还有待进一步尝试。

有超能力不整活，如锦衣夜行。

最后去炒粉时，影子收敛回正常大小，但时不时还会冒出突刺。

戴着虚拟头盔，在黑色梦影店里体验违法梦影的人们，波动变化的影子跳着癫狂的舞蹈。

兴奋劲一过，他感觉自己饿得眼前发黑，四肢无力，胃部空得像个黑洞。他得多吃点好的补充损耗，说不定还能加快眼珠子的生长。

然而，一直等到他消灭了整盘炒粉，手背上的眼珠子都没招致任何异样的关注。

影子视觉的体验，改变了他对整个世界的认知方式。卡莱赫因眼中的世界，竟然是这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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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影子在试探过程中的变化非常有趣。不仅仅是晃动变形，而是存在显著的区别。

他沿着边区的街道闲逛，观察着各色人物的影子。

确认了摊位附近没有镜面物，他将竖瞳移动到手背上，进入阿隆和其他几个顾客的视线。如果有人注意到，他就立刻隐藏起来。

他在心里有些恶意地猜测，如果卡莱赫因有幼崽阶段，估计就是这衰样。

他并不是闲得没事和老板拉扯，而是借着机会用黑潮之眼观察阿隆影子的变化。

“你小子”

听到他要加一堆料时，影子膨胀变大，向他的影子靠近。

“逗你的，我哪有钱加那么多料。”

阿隆：？

“不过确实要加一份肉。”

没太久，白哲就挑选好了第一个受害者.第一个试验对象。

他亲爱的前老板，让他失业下岗的老混蛋，尼尔森·吉伯特。

俺爹说他在公园里看到一只小黄猫，过会说是个大松鼠。拍照给我看了一眼，黄大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