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感官痴迷

白哲打开终端，记录着目标体验梦影的时长。

第一次，2分钟左右。

第二次，3分19秒。

第三次，4分11秒。

一共八次，两次之间间隔少于三分钟，总计沉浸时长超过30分钟。

没想到他的前老板竟然是个这样的强者，把违禁品梦影当广告看着玩。

在了一周熟悉影子视觉后，白哲已经能理解一部分影子形态变化代表的含义。

例如心理活动加剧时影子就会膨胀，圆润的延展线条代表善意接触，弯曲的触须是欲望渴求，尖刺是进攻破坏，放射曲线代表快乐狂喜，等等。

吉伯特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反复多次地出现了各种复杂且剧烈的情绪变化，不知道体验了多少超限度的感官冲击。

简直是把自己的脑子当搅拌机玩，脑浆子都给摇匀了。白哲感觉一般人要是这么折腾，一周入院，两周入狱，三周入土。

之后又是沉迷梦影到将近午夜，吉伯特才心力不支地睡过去。

当听到吉伯特的呼噜声，白哲摘下耳机，将垃圾丢进桶里。便利店里只剩下那个睡着的男子，估计是准备在店里凑活过夜。

根据其影子变化，白哲推测他看了旅游类，美食类，恐怖类，色情类。

一节课60分钟，插播5分钟广告，吹逼20分钟，卖课25分钟，喝水5分钟，干货5分钟。

第三天。

白哲吃着薯片，看着垃圾网课。

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病症，是和赛博义体移植相关的症状之一，表现为对各种超限度感官刺激的强烈渴求。

“那是伱的问题，给你们的价格都是固定的，我降不了。你想买什么类的？打手，黑医生，诈骗犯？”

如果没有好心人指路空降时间，看这类课就是浪费生命。

少年安德烈刺杀案后三周，代号“红隼”的陨星组织成员潜入一场宴会，再次刺杀议员宫坂吉成。

听上去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说话时比较用力，语气严肃。

目标带了一位客人回家。

接下来的三天，白哲更换了窃听时间和场所，将黑潮之眼投放在吉伯特的办公室，但仍然没获得特别有用的信息。

从第三代义体开始，植入义体的人造神经电路能与人体自身神经接驳，植入者可以通过义体的感受装置获得多种感知。

“你不是上个月才买的货吗？最近盯得紧，我手上没几件新的。”

白哲不禁感叹城里的老头会玩。同时也说明，目标义体化的身体部件真的很多。

让他大呼不可思议的是，今天老乌龟观看违禁品梦影的时间比昨天还长，当真是大脑回路非同一般。

其一，神经电路模拟的电信号在种类和细节上达不到原版的程度，久而久之会让植入者产生虚假感。

他得到的情报包括：作为工作室老板，吉伯特上班期间几乎不工作；工作室的实际利润比老王八宣称的要高出30%；下个月又得有两个员工滚蛋，新应聘的临时工一月只要2500。

“你他妈疯了吗！我劝你想清楚。而且红隼早就死了。”

在这之后，吉伯特又在梦影中沉浸了快两小时，正常类型的梦影。

第七天，便利店。

根据两人交谈的内容，吉伯特想要一边观看色彩缤纷的梦影，一边享受高价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