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犹豫

我劝你谨言慎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评论谁。

白哲对甲方的意见，只敢在心里小声哔哔。谁知道祂们究竟是什么存在，能不惹就不惹。

“我都说了那不是机械大猩猩啊，是巨型动物的声音，象鸣、鲸歌之类的处理后加了合成器效果。”

超人贝斯手吐槽道。

“机械大猩猩两票。”

鼓手补了一刀。

原来你们是已读不回。白哲脸色黑了三分，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他是来整活的。

“对，是我发的。”

主唱安杰想了想，点点头。那玩意怪虽怪，但有点意思。

“先上车，路上慢慢说吧。”

怎么说呢，主要是因为兴趣吧，将这种偶然获得的灵感转化为作品会很有意思。”

他们乐队玩的路子很广，民族乐、古典乐都改编过，但“梦境中的不明咆哮声”属实有点超前了。

小卡车停在一家旧酒吧前，几人将东西搬进酒吧后面的储藏室。

白哲半真半假地诌了一大段，貌似这三人挺信服的。真好骗。

那种压抑的野性与爆发力，让人难以相信是源自于体型超小的鼓手，目测身高不到一米五。

等等

“不对，鼓手不对，她和我印象中不一样。”

他注意到，乐队的三人都装了手部和耳部义体，这是乐手身上的常见配置。

不不不，绝对没那么容易替换。

鼓手也点点头，确实新鲜。

影子视觉可以判断其他人对他是否有恶意，换成以前他是不敢在边区随便上别人车的。

草，他眼光这么准的吗，这就被唱片公司签走了。

走到风筝酒吧，白哲到吧台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酒，打听起乐队的情况。这酒又淡又难喝。

安慰剂乐队这边，能成的概率不大。等等看吧，明天继续行动。

“确实有意思，没听过。我觉得可以改改看。”

他看出对方很纠结。对方肯定也看出他这个“粉丝”不像有钱人，委托费估计不多，但又没好意思问。

“不好。边唱边被听众追着骂。”

一旁的白哲有点想笑。安慰剂乐队的形象，和他想象中差别略大。

安杰脸色发黑，不知道你们俩点个锤子的头。

他从福利学校毕业后，就是从差不多的街区混出来的，自然提前做了准备。头戴防弹头盔，兜里揣着辣椒喷雾和大功率电击枪。

安杰神情古怪。三人听了私信中的音频后，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你要找莫亚可以去罗格修理铺，莫亚和维修师关系很好。”

“我是做梦影的嘛，经常要提取处理记忆素材。

第二天上午，诺瓦边区，风筝街。

“原来的鼓手没签约的话，她应该还在这一片？怎么能联系上她？”

“以后就不在这唱喽。有机会去中央区，谁愿意困在鬼地方？

喏，这是他们新的宣传海报，过两个月就有公开演出。”

安慰剂每周两次在“白鲸”驻唱，收费很低，老板便同意将储藏室借给他们。

安杰的十指关节上有着淡蓝色的金属纹路，耳后也向斜下方延伸出一道新月形的图案，嵌入型义体的大部分结构很好地隐藏在皮下。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白哲眼前一亮。这支乐队中，给他冲击力最强的就是那个打鼓时有些疯魔的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