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燃烧（4）

“他真的是教授吗？”

罗格关掉直播页面，不再去看那个在台上卖力蹦跶的类人生物。

他时常疑惑，为什么经常有这种人说着明显和大众认知相悖的言论而不自知，难道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货真价实，诺瓦艺术学院音乐系的教授。”

白哲耸耸肩，这年头看到什么珍禽异兽都不奇怪。

这两天他们在线下跑了三个点。前天晚上的风筝酒吧是第一站，在黑潮之眼的配合下他们顺利跑路。

昨天，他们在路边演了一次，又开车赶到白鲸酒吧，和安慰剂乐队搞了场联谊表演。

每次开始前，莫亚会在账号上提前十分钟预告，结束后再发点现场实况。

她的每条推文下面都充斥着数百条谩骂。骂她炒作的，骂她编造事实的，骂她排挤队友的，还有说她混帮派的，说她是渣女的，比莫亚本人还了解她。

莫亚因此持续处于狂暴状态，她对这些言论的统一回复是“傻逼”。

白哲看到几个女工朝他们小跑过来，应该是平时和小矮子混得比较熟的。

“等待你们！”

深秋时节，白昼打马而过。血色夕阳已低垂，诺瓦中央区的方向渐渐明亮。

“让他们继续唱呗！”

“你们快点，唱完赶紧清场滚蛋！”

火烈鸟造型的主持人卖力地介绍着，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大叔嘟囔了一句就跑到旁边看热闹了。

“罗格真别跳！”

三人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架势，一两分钟就有几十上百人过来看热闹。

马拉诺家族是不敢到加工厂来搅事的，他们今天可以放心演。

远处有个小不点正朝他们跑过来。

在白哲和罗格的反复怂恿下，莫亚同意了最社死的方案。

莫亚朝保安大叔大声喊着。

人群中传来回应的喊声，白哲一下没注意笑场了。

“莫亚小宝贝！”

“莫亚跳啊！莫亚跳啊！”

很多看过他们现场表演、一起嚎过的观众，尤其是风筝街的居民，在网上发视频和推文支持他们。

他和罗格已经把场地准备好，就等着莫亚到位。

刚下班的莫亚拿起鼓棒，满血复活。

他望向四周的人群，双腿有点发软。夕阳之下，无数道影子随着鼓点跃动着，兴奋雀跃。

只见贝斯手双脚离地，挎着贝斯就从车上跳下来了。

“呜——！”

“什么玩意？”

“你蹦啊！”

莫亚地下乐队鼓手的身份暴露后，被同事追着拷问，让她给大伙整个节目。

“莫亚莫亚！”

罗格说了一声。现在正好18:00。

一群人在加工厂外瞎蹦跶的同时，金属风筝乐队的四人正在预热，准备上场。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莫亚不给她们破坏自己形象的机会，直接开敲。在公开场合请喊正式称呼啊，她都24了，不是童工啊！

嗷——

“莫亚！莫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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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待着谁！”

“再唱一个！”

白哲人有点麻。他没活可整啊。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小莫亚！”

指尖扣上坚韧的琴弦，白哲感觉到节奏和肌肉记忆从心里自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