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珺莞不明所以,带着哭腔问道:“你和二哥哥究竟怎么了,他带了军队执意要入京,你又杀了大监?”
她越发的看不懂这形势啊。
谢君屹倒是有所顿悟:“张锦年软禁陛下罪该万死,陆二爷自不会袒护,他此次入京勤王早晚是要诛杀张锦年的,想必张锦年也是知晓了这一点,所以才秘密潜入烟阳城,想要拿住曲天师和她腹中的胎儿来掣肘陆二爷。”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曲云初并未反驳。
横竖张锦年已死,她心中的仇怨终于可以放下了。
就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今夜之事,怕是怎么说,陆文谦都会认定是自己杀了张锦年。
她也无需再去同那家伙解释什么
“张锦年倒真是用心歹毒,他知道陆二爷最放不下的便是曲天师,不惜以身赴险也要拿住他的软肋。”
谢君屹愤懑的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又欣慰的看向曲云初:“好在你没事,还反将这恶贼擒杀,可真是为我大月朝立下了不世之功呀,从今往后,这天下人心必将向着陆二爷。”
话落,兴奋的立即遣人进来,大声吩咐道:“速将这阉党贼首头颅连夜送往京都,并令新月党学子们迅速散布消息,长远侯夫人为鼓舞长远侯勤王大军,亲自设计斩杀张锦年。”
顿了顿,谢君屹志得意满的继续道:“如此一来,长远侯入京必定畅通无阻,陛下可救,我大月朝有救了。”
他与新月党门人在屋子里笑得合不拢嘴,曲云初却一脸落寞的缓缓走了出去。
“谢知县,长远侯夫人好像并不高兴啊。”
有人察觉到些不对劲。
“怕是受了惊吓,我去送送她,你们料理好我吩咐的事情。”
谢君屹交代完就先追了出去。
陆珺莞在旁听得脑袋都大了,脑子里装了十万个问号。
她不太赞同谢君屹的说法,总觉得这其间存在些猫腻。
张锦年好端端的在京中,为何突然出现在了烟阳城?
难道他与二哥哥果真反目,所以才想要来擒拿二嫂威胁二哥哥?
陆珺莞想不明白。
好在二嫂无事,她终于能松口气了。
有了思考别的事的空隙,她在院子上下到处打量,却没发现江云轻的身影。
“奇怪,卫伯母说他明明是追着二嫂的行踪过来的,外面还有他的马,怎生人不见了?”
陆珺莞同小厮们吩咐道:“快到处找找,去寻寻姑爷,看他跑哪儿去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
嘴里一边抱怨着,陆珺莞又有些担心二嫂,便寻着谢君屹的足迹追了上去。
两人护着曲云初回到曲家村卫氏家中,见她一直不肯说话,都未急着赶回去,在村里等到天亮,小厮们陆陆续续的回来禀报,都未察觉到江云轻的行迹。
“这都是什么事,回来了一个,却又弄丢了一个。”
卫氏愁眉不展的道。
“不妨事的伯母,他向来就是个不着调的,或许是去了哪处瞎玩去了,又或者看到二嫂没事已经回了陆家也说不定。”
陆珺莞强颜欢笑的在心里自己安慰自己。
“那三娘你快回去看看吧。”
卫氏催促道。
陆珺莞也不敢再耽搁,立即带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