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心腹,女帝又怎么可能为其出手。
李云舒的腰杆挺得更直了几分,这一刻,他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豪情,还有谁!
女帝的大腿,我抱定了,耶稣都拦不住。
又香又嫩又滑,抱起来可舒服了。
赵有德拳头攥紧,眼睛死死盯着李云舒,目光之中满是阴狠怨毒。
现在律法无法制裁李云舒,武力又不能奈何此贼。
杀子之仇如鲠在喉!
他不甘心!
“陛下——”
砰!
话刚一出口,赵有德的脑袋不受控地重重磕在地上。
李云舒昂首阔步,从赵有德身旁走过。
在天泉宗众人愤怒、不甘的注视下,洒然而去。
……
景明观。
李云舒回到道观,余光四下扫了扫。
不知为何师娘不辞而别,只剩女帝一人。
裴璇玑语气无波无澜,空气却透着一股寒意。
“听说,你想找道侣?”
一听这话,李云舒心里咯噔一下。
师娘说要给他找道侣的那句话,果然是被女帝听到了。
“没有,没有!”
李云舒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连连否认。
他就是再憨,也不敢在女帝面前说自己想找道侣。
“京师之中,看上哪家姑娘,朕给你赐婚。”
裴璇玑语气平淡,可是落在李云舒耳朵里,字字暗藏杀机。
他立即垂首,恭声道。
“不敢。”
女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原来只是不敢。”
嘶!
李云舒深吸一口气,手掌不知不觉攥紧——硬了,拳头硬了。
他索性抬起了头,直视女帝的凤眸。
“陛下刚刚说什么?”
裴璇玑凤眸微凝。
“朕说,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再上一句。”
“朕说,京师之中,看上哪家姑娘,朕给你赐婚。”
“我确实看上了一位姑娘,还望陛下赐婚。”
裴璇玑语气骤然变冷,牙缝之中挤出一个字。
“谁!”
迎着女帝质问的目光,李云舒坦然道。
“陛下。”
“嗯?”起初,裴璇玑还没有反应过来,“朕是问你——”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明白了李云舒的意思。
呵——
轰!
李云舒倒飞而出,整个人嵌入院墙。
随着尘土散去,他将自己从墙里拽了出来。
“所以,赵有德和天泉宗是什么关系?”
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再回想起女帝要他杀赵奕,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对于这个问题,裴璇玑似乎早有预料。
“赵有德是天泉宗弟子,只不过修为卡在元婴多年,这才入仕为官。”
听到女帝的回答,在联想到那句让他杀赵奕,所有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他还是把官场想的太简单了,在朝为官最重要的不是实力也不是才学,而是背景。
流水的王朝,铁打的宗门。
朝廷的那些官员中,恐怕很多人背后都有各大宗门的支持。
古有五姓七望,门阀世家把持朝政,门生故吏遍天下。
以至于,天下士族以娶五姓女为荣。
而在这里,各大宗门把持朝堂,即便女帝想要改变这种情况,也非一朝一夕之事。
赵奕掌控着大楚的许多灵气福地,背后不仅仅是赵有德在撑腰,天泉宗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女帝让他杀赵奕,是想在灵气福地的生意上插一脚。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自己杀了赵奕,等于得罪了天泉宗。
所以,也就不可能再跟着师娘去天泉宗了。
想到这,李云舒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本以为自己抱上了女帝的大腿,结果却做了人家的手中刀。
女帝一步步走到李云舒面前,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
“做我的刀,不愿意?”
李云舒还能说什么。
“愿为陛下效犬犬之劳。”
女帝满意点头。
“明日镇异司报道。”
似乎是想起什么,他冲着李云舒招了招手。
“还有一件事。”
李云舒不明所以,立即上前问道。
“陛下还有何事?”
然而,他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白,整个人再次倒飞而出。
砰!
李云舒后背撞在院墙上,墙体突出一个巨大的弧度。
再多一分力,恐怕就要破墙而出了。
略微一动,胸口都是牵扯的一阵疼痛。
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脚了。
“为什么啊?”
裴璇玑吐出一口浊气,语气平静了下来。
“今早的银耳莲子羹难以下咽。”
李云舒:???
他实在想不明白,银耳莲子羹难吃和自己挨打有什么关系。
那银耳莲子羹又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