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冕冷冷一哼,好似这样狼狈的她丝毫不配的神色:
“你方才使出的玄冥魂诀,只能操控那些意志不坚的人,可本尊自从贵为大仙尊后,日夜精进,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能轻易伤得了本尊了,就你那点微末的伎俩,也敢拿到本尊面前来使?”
他低头扫了扫身上沾到的汤汁,冷嘲般看着金衣一脸蠢妇的模样,笑道:“还有你那什么神仙鸡汤水里下的东西,以为本尊尝不出来?”
他冷冷地走到金衣匍匐着的面前,蹲下身子,捏起金衣的下巴,“若是你想要与本尊交合,那你明言来求本尊,本尊或许还能考虑一二,可如今,却发现,你愈发的蠢了,多番坏本尊大计,还屡教不改,实在是令人失望至极!”
金衣全然没想到,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被北冕看穿了,可她却死死盯着北冕的玉色面具,怒道:
“你失望?你还失望?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心仪于你,那小贱人有什么好?就值得你如此心心念念的?不仅是常常观微偷偷跟随人家的行踪,还不忘千里纸鹤传音于她,方才那飞出殿外的纸鹤,也定是你传给她的吧?”
金衣的话,捅破了北冕心底那些不为人道的秘密,他眼中暗潮汹涌,杀意一闪而过,却听那金衣又道:“那小贱人身边如今有少年英侠常伴左右,哪里还会记得你这个师父?当今世上,能对你如此心心念念的人,只有我,只有我而已,正因为我稀罕你,关心你,才会想要和你亲近,你何苦用诓术来欺辱于我?我没有错!”
北冕盯着她看,心中思绪万分,这金衣如今在太虚山也好歹是众位弟子的师叔,也有金丹前期的修为,若是她凭空消失了,或是死在了哪里,也必定会扯出一堆麻烦。
北冕冷眼看了她半晌,心中有了计较,以前,若是她与自己争执,他还会想着虚伪的温存劝慰一番,可如今看到她却是连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滚出去——”他直起身,冷冷地命令着,背了身过去,根本不愿再多看她一眼。
金衣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小腹受伤的地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走到丰南殿门口时,一口血沫猛地吐在了丰南殿的大门上,心中恨意顿生:
好好好,好你个玉面北冕,既然你不再顾念旧情,为了一个小贱人就伤我至此,那你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上手段对付你那小贱人。
她心中愤愤,嘴里吐出一句话:“你今日羞辱我的,他日我定会叫你那心肝宝贝小贱人一并替你还了!”
金衣说话的声音带着怒气,字正腔圆,她估摸着修为高深的北冕也定然是听到了,但听到便听到,那又能拿她怎样呢?
但今日之后,她和玉面北冕虽说表面上还是师兄妹相称,但这脸皮却是撕破了。
连续一个多月来,方美华常常把自己关在丹房里,潜心炼制新的丹药,而她新招的三个杂役,也帮了她不少忙,至少她炼制丹药时,基本不受打扰。
这天,丹炉刚启,方美华从中提炼出来十五枚丹药,还未命名,但她知道这丹药是做什么用的。
她的弟弟阿南常常将栀子的讯息带给她,初始时,栀子人生地不熟,又没有名号,因而她摆设在街市上的医摊生意可见一斑,方美华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后来这一个月来,栀子却因为“平价女大夫”的名头,打响了招牌,当街摆摊找她看病的人,与日俱增,逐渐的,竟然有后来居上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