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就被送到了乡下关在地窖。
后来苏娇娇去看她,嫌弃的说起这事。
她才知道,那是她的亲生母亲。
“那点钱连给我买几件好看的衣服都不够,她也好意思拿出手?”
“对了,忘了跟你说,她死了,病死的。”
“你说她蠢不蠢?听说你身体不好,明明可以拿钱治病,却生生扛着。”
“想把这钱留给你,为了你这个没见过面的闺女,她都跪下求我了!”
“啧,你不知道她是多有骨气一个人。当年养不活孩子,都没下跪求人给口吃的,为了你,居然能做到这地步!”
“要是这钱是给我的,我或许会好心让她去医院看看。”
“可惜不是,你说,她是不是活该?”
那时她已经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只能无力嘶喊。
书里说她们恶毒,可分明不是,最恶毒的明明是苏娇娇。
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亲妈,好好照顾她。
牛车晃晃悠悠,林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林同志,到了!”
她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牛车停在一排土砖房前。
一盏昏黄的灯在屋檐下晃来荡去,红纸上的标语清晰可见。
找荒山要粮,要河水让路。
服从祖国需要,接受人民挑选。
“你就住东边那间屋吧!这个点,知青们应该是去大队部开会去了,待会儿就回来。”
林安宁点点头跳下牛车,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
“村长,对不住,您家有没有吃的?我给您钱和票,给我匀一口行不?”
李友宝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有些为难。
前几天他外孙子来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余粮都吃光了,他还准备明儿个去隔壁借点。
不是不乐意,是他也没有。
一抬眼,见岔路上晃过一个人影,他登时有了主意。
“满囤家的,今儿个新到了一个知青同志。这会儿饿了,你家有吃的吗?给匀一口!”
说着,他又扭头冲林安宁交代。
“她是我们红旗沟苏满囤的媳妇,在隔壁镇的屠宰场干活,苏满囤走了好些年了,人家看她个寡妇不容易,平时也会给她些添头肉。”
“你运气好的话,能去她家捞口肉吃。”
“不过记住,别提她男人和闺女,不然,她那脾气可吓人了。”
人影从黑暗中走来,越来越近,直到彻底站在灯光下。
林安宁浑身一怔,抱着行礼的手紧了紧。
是她妈妈,没错,身材健壮,面色红润。
和上辈子那瘦成枯骨的模样,判若两人。
本来还想着,来红旗沟了先偷偷见见,没想到这么快就碰上了。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喉头也有些发紧。
张凤兰顿了顿,几步走到李友宝跟前,打量了林安宁一眼,什么都没说,抬脚就走。
林安宁有些尴尬,看了李友宝一眼。
“去,快跟着去!她就这性子,没说不就是答应了。”
林安宁点点头,抱着行礼快步跟了上去。
张凤兰在前头拎着一副猪下水走得飞快,丝毫不顾林安宁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
到了一个土坯小三间前,张凤兰打开了西边的偏屋。
林安宁顿了顿,跟着进了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