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帐幔遮住床内的人影,听见门开的声音,阮软这才匆忙躺下,扯过被子往身上盖,急急闭上眼。
虽是上好的木料,也不免发出了些声音。阮软不敢再动,缓慢放松身体,连呼吸声都放轻。
靠近的脚步声停在床前,迟迟没有掀开床帐。
她忍不住睁开眼,仍旧不自觉地屏着呼吸,被眼下气氛带动的有些紧张。本就敏锐的听觉进一步放大,窗外雨声混杂着风声一时竟觉得吵闹。
她坐起身不打算再装,但浅色的床帐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撩开,声线清冷,“不是说病了?”
阮软来不及再躺下去,僵住动作顿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另一边的床帐也挂到钩子上,清隽的脸上眉头微皱,神情有些严肃,气势也是凛冽,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他的发丝明显的湿润,沾染了水汽的天青色外袍颜色更深,低头看着她,眸中带着些不赞同。
阮软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脸颊红润,对上他的视线,做出乖巧模样有些讨好地用手比划道,[哥哥。]
被揭穿了也不觉得害怕,谁让之前这样做他都没有生气,继续比划道,[我错了,哥哥。我只是想见你,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去找你你都不在。那只能让哥哥来找我了。]
她伪装的半点也不尽心,分明屋子里连药味都没有。
不过他刚才没有转头就走,是已经准备原谅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