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少爷的小脑袋里,哪有什么「亲手」不「亲手」的概念。
他所说的「亲手帮别人洗衣服」,无非就是亲自替别人找一家优质的、甚至专门清洗高定衣物的高档干洗店。
将衣服交给他们。由专业的人士解决专业的难题,岂不妙哉?
司机把衣服摊开瞧了瞧,上面只是有个别几处污渍,可见少爷并没有惹什么严重的麻烦。这下老爷和夫人也该放心了。
司机暗暗想着,等他找好了合适的干洗店,将衣服丢过去之后,就赶忙回去将今天的情况,和宋父宋母说一声。
少爷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今天竟然带着两件女式的衣衫上车,还让我把它们送到干洗店去。
这衣裳看着岂止是不名贵,连低调都算不上,甚至成本有些低廉。打眼看上去,就是涤纶腈纶的产物。
这种事情怎么咂摸怎么都不对劲,少爷从小到大,好像还没有对哪个女生产生这么强烈的兴趣,甚至还主动帮别人洗衣服。
好吧,是按照他从小娇惯长大的习惯,找间干洗店送去洗衣服。
可那也有些反常。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宋浩,见对方看到自己接下这些衣裳,并同意送去精心挑选的干洗店之后,脸上终于露出满足且欣慰的神情......
他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和宋父、宋母汇报一下,便悄悄留了个心眼。心念急转,开始组织起语言来。
「老爷太太,事情是这样的......少爷现在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可他自己又是个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便容易产生执念的人。目前对于他来说,最为重要的,莫过于舞蹈考学了。偏偏在这个时候,他若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感寄托,恐怕......」
接完宋昊,司机又驱车去接宋浩的父亲。
在路上,司机将自己刚刚反复措辞整理出来的话语一五一十地汇报于宋父。
其实,司机也并非急着邀功。只是宋昊原本是须要继承家业的,却凭着一腔热血开辟了舞蹈考学的道路,并一路坚持至今。
司机也勉强算是看着宋浩长大的人。怎么可能完全不担心一个正年轻、有朝气的孩子。将全部的热情和精力,又迅速地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呢?
「其实我工作一直很忙,对于孩子来说,也许你给他的陪伴,比我还要多。再加上你跟随我已久,也算是看着小昊长大,」宋父缓缓开口,「你说的这些情况,以及你的焦虑,我确实能够理解。不过,我愿意相信宋昊这孩子,事事都是心里有数的。他决定考学以来,每日的练功、集训地点的选择和课程安排查询,他都是自己在做,没有假手于人。也
许比起你,我更愿意认可他的成熟。」
「他有时候看起来可能没心没肺,过于天真。实际上,今天这件事,他也有可能只是出于礼节,需要给他人赔礼之类的。这才出现了「洗衣服」这样的状况。」不得不说,从司机的角度,他的担心不无道理。然而,宋父在宋昊的问题上则显得更加稳重,更加包容开放一些。
该提醒的话,已经提醒到了。司机接下来也就只专心开车。
等找到了合适的干洗店,就替他的少爷将这件事情办妥。
......「现在只有一组选手退赛的话,局面都还在掌控之内。」
姜婳倚着图书馆二楼的栏杆,向下俯瞰着,口中不断呢喃道,「这整栋楼怎么连几个空座位也没有?最近实在是不顺心,倘若卢盼盼那些事上能让我稍顺心一些,那么我这阵子的苦和罪也算是没有白受......」
恰在这时候,叶沛蓝给她发来了消息。
「今天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来图书馆自习吗?或者我到a大找你也可以?」
看到叶沛蓝发来的消息,姜婳的心底,无端端就生出一阵厌烦。
怎么老是她,天天有事没事就来找自己?有意义吗?就凭她那个水平。无论是保研还是统招,说得直白些,恐怕都危险。
在保研考场这种尤其看重舞蹈实践水平的场合,她的功底根本拼不过卢盼盼;可到了理理论知识为重的统招考场,她的优势更显不出了,劣势倒是完全暴露......真不知道谁给了她梦想着继续考上舞蹈学院的底气。哪怕她是本校生,姜婳也敢断言,叶沛蓝考上本校的希望,真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