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喊自己时,烈九卿恍惚了一下,她微微低头,目光长久的落在她身上。
她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手,松散的长发碰着了脸颊,有些痒意。
“相信我,好好养伤,最多半年,你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烈九卿对阿欢很有耐心,“睡吧。”
隔了会儿,许是累了,烈九卿打了个哈欠,耳旁就有一声低低的梦呓。
“卿卿……”
烈九卿莞尔。
不过是第一次见她,也太过相信她了。
烈九卿倒是没仔细去想阿欢是不是真失忆了。
反正这深渊,她从没打算出去。
到时候,她们两人之间也不会有任何的牵连。
她会在这里……等死。
阿欢这一睡就是三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药浴里。
烈九卿在一旁小憩,热气弥漫之间,阿欢沾着水珠子的睫毛轻颤,眸色就这么离不开了。
“卿卿……”
烈九卿似乎睡的很沉,动了下,换了个姿势,又睡了。
阿欢轻声笑了笑,“你也太放松警惕了,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她重重的咳嗽着,浑身剧烈的痉挛,精致的脸上有黑色蛰伏的青黑色血脉鼓动,她两眼痛苦,强行忍耐着这不受控制的折磨。
烈九卿突然惊醒,“温容——”
阿欢瞳孔猛的颤栗,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烈九卿反应了下,无奈的按住了自己发涨的鬓角,“抱歉,是不是吓到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