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开始颤得懒怠,每日里只能坚持给阿欢熬些汤药,有时候药浴都会用光她的力气。
再然后,她常常深睡不起,拿不起沉重的水桶。
紧接着,她竟然觉得一块擦身子的布都重如千斤。
每一口呼吸都隔着厚重的山峦。
她连睁眼都觉得艰难。
烈九卿趴在阿欢的床边上,到底还是看不见她的模样,甚至她连敏锐的触觉都变得迟钝。
她最终也只是握住了阿欢冰冷的手。
……
“卿儿?卿儿……快醒醒……”
烈九卿感觉身上暖烘烘的,有道苍老的声音不断呼唤着自己。
“婆婆……”
听见阿婆的声音,烈九卿恍惚了下,“我这是怎么了?”
她感觉浑身都痛,好痛,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敲碎愈合着一样。
“你发烧了七天了,再不醒来,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阿婆还说着什么,烈九卿听不太清楚。
她烧的迷迷糊糊,嘴里呢呢喃喃着阿欢。
“什么阿欢?我一直陪着你,没见其他人。”
“没有……其他人?”烈九卿嗓音沙哑,她不可置信的撑起来半边身子,“我明明照顾了他很久,哦……到冬天了……”
她指着窗外明媚的天,好久才慢慢放下了手。
她不是没有触觉了吗?
烈九卿怔愣在原地,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是发烧了,做了一场梦吧。”
阿婆无奈,“醒来就是好事,在喝几天药,看看对眼睛有没有用……”
烈九卿什么都听不下去,只清楚的任由心口的裂痕一点点撕开。
“这梦真实到让我以为爱上了一个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