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狗男人真要是爬楼梯累出个好歹,她还得负责了是吧。
可就这么认怂,实在是不甘心。
她咬牙切齿,还不等想到反击的话,对方便再次开口:“岑佳,你怕我。”
男人平稳的语调中尽是笃定。
“你瞎说什么?!”小仙女顿时炸毛,“我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为什么要怕你!”
“不怕我你急什么?”周珩挑眉反问,“岑佳,自从我表明想跟你复合开始,你哪次见我有过好脸色?”
岑佳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截断话头:“你对真正讨厌的人从来都是选择无视,根本懒得摆脸色。你见了我次次横眉冷对,难道不是你为了掩饰心虚?”
“当然不是!”小仙女矢口否认,内心却无法控制地升起慌乱。
周珩并不听她的辩驳。
他目光如炬,仿若能够看破一切。低沉的声音里也充满了笃定,做出最后定论:“岑佳,你在害怕。是害怕对我余情未了的事会暴露,还是害怕自己会重新喜欢上我?”
“神经病!”岑佳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被撞得往后一晃,“周珩,我劝你别自作多情!都说了过去的事让它过去,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匆忙进了卧室。连一片光亮都不肯给他留下。
整个客厅都在她关门后彻底陷入了漆黑。
男人靠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凭借之前来过几次的记忆,起身摸索着去了儿子的房间。在床头柜上找到充电小夜灯后,借着光亮找去了她的房间。
门没锁。
不知道是小仙女又急又气给忘了,还是她潜意识里依然对他不设防备。
不过让周珩没想到的是,岑佳正站在床脚处脱衣服。
玲珑有致的曲线映入眼中,他只觉得胸腔一热,本能地就朝她走了过去。
等岑佳反应过来,惊叫着想要拿起衣服遮掩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
男人的炙热大手箍在腰间,烫得她战栗,连心尖都跟着微颤。
“流氓!”岑佳恼羞成怒,开始胡乱攻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时,两人都是一怔。随即,周珩的手覆在她小腹上,哑声开口:“还疼吗?”
岑佳身体一僵,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手放的位置是她剖腹产留下的那道疤。
“还疼吗?”等不到她回答,他便再问了一遍。
“早就不疼了。”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又或许是他的语调太过温柔,她不自觉开口回答,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可他却觉得她在说谎。
那道狰狞的疤,即使在这么昏暗的房间里,隔着一段距离,刚刚依旧能看的清晰。
开膛破肚,怎么可能不痛?
他的孩子,是她用生命孕育出来的。
周珩感觉眼眶有些湿热。于是收紧手臂,一边埋首在她鬓边轻轻亲厮磨,一边低声呢喃开口,:“对不起。岑佳,真的对不起。”
然后,他捧起她的脸,带着虔诚的忏悔和无尽的珍视,轻轻亲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