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雷托教会(钢炼篇)
卡塞尔,食堂。
“意思是,只要掌握了人体炼成,就能让死者复活了吗?那岂不是说.eva她也可以”芬格尔放下了刀叉,难得认真地听着。
“没错。”伊恩点头:“人体炼成应该是可行的,但只是利用人体构成的材料和灵魂的媒介,就会失败,具体怎么样才能成功,目前我还不知道,可能要经过具体的实验才能清楚背后的条件。”
“你想在卡塞尔做实验吗?”芬格尔问。
“我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伊恩把手上的magi手环取下来,递到芬格尔的面前:“这是给你的赠别礼物,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异世界的超级人工智能么”芬格尔捡起那个超高科技的手环:“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为了找到回家的路,才研究龙类和言灵,现在你又有新的研究方向了?”
“嗯,白王和黑王的权柄,我都已经得到了,但目前来看,我现在只相当于一个手中握着核弹发射器的小孩,我可以使用这种力量,但它们的原理和构成,我完全不明白,所以我现在的重心全部都放在炼金术上了,我想去炼金术的发源地看看。”
“可是照这样说的话,你不是已经能自由穿梭世界的屏障了么?为什么还要研究炼金术?”
“没那么简单,我穿梭屏障靠的还是怪诞虫,可怪诞虫在另一个世界泡内,我和它相隔的越远,我们的联系就越弱,就像是wifi信号,如今隔着一堵墙,信号勉强还能用用,但再去另一个房间,基本上信号就等于没有了,我回到这里都可能会有点麻烦。”
映入眼帘的是赤红色的大地,这是一处荒漠,植被稀疏,体感温度在30摄氏度以上。
一阵眩晕感,刺眼的阳光照射到伊恩的脸上,他稍微适应了一下,看向四周。
“太阳神雷托会照耀你们的脚下,只要信仰,生者得永生,死者能复活”
为了不吓到城市里的原住民,他选择走大路进去。
他现在应该是来到爱德华的世界了,怪诞虫的本体,还在eva世界的“坐标”内沉睡,已经和他相隔了两面世界屏障,几乎可以算是进入“无人区”了。
“那就不必多说了。”芬格尔举起酒杯:“今晚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也是,我太过于多虑了。”芬格尔挠挠头,差点忘记了自己在和谁说话:“伱什么时候走?”
“先在这里探索一阵子吧,弄清楚自己在哪个地方。”伊恩眺望下方。
回去倒不是不能回去.他和怪诞虫的联系隐隐在把他扯离这个地方。
“生活在地上的神之子民啊,祈祷并信仰吧,否则无法得到救赎。”
一进城,他就听到了广播的声音。
“明早就走。”伊恩说:“其他人我都告过别了,你是最后一個,即便我离开了,我的伙伴们依然会和你们继续合作的工作,这是你们的世界,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一切。”
摇晃的酒液反射着灯光,两人的酒杯碰出清脆的响声。
城市内的商贩们,大多都有一个收音机,播放着同样的教会宣言。
“果然.联系快断掉了”伊恩闭上眼,感受着怪诞虫的气息。
他身处高处,在他的下方,他看到了一座城市,城市的最中央,有一个尖拱形的建筑物,建筑物的墙壁上雕刻着浮雕,看起来是座教堂。
“不醉不归。”
“你这么贸然离开会不会有点危险?”
伊恩没说话,只是笑笑。
“正好,先去打听打听吧,顺便再找个借宿的地方。”
他此刻的状态就像是在他和怪诞虫之间绑了一根橡皮筋,现在橡皮筋崩的很紧了,如果他松手,再使劲助个力的话,应该顺利地回去卡塞尔那里,缓口气也能回去第三新东京市,但是这样,就没办法再向前,抵达帕拉迪岛了。
伊恩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住民们,这里的人有各色皮肤和各种面孔,这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并没有人对他这个外来人有太多的关注。
伊恩来到小巷的阴影下,低声道:“magi,检索关键词,雷托教会。”
随着他的命令,magi投影出了一段文字和一些画面。
“贤者之石.色欲和暴食,这样么.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呢.”
他抬头看向那座宏伟的尖拱建筑,眼睛眯了起来。
哐当哐当的蒸汽火车沿着轨道前行,火车头冒出一束黑烟,在广阔的平原上拉长。
太阳快要下山了,远处的云霞被夕阳照成了金色。
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坐在座位上,阅读报纸。
“雷奥尔,原本因为战争导致人口流失严重,但最近一段时间,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了,罗伊上校说那里有贤者之石的线索,希望这次是真的吧。”
“哥哥,还要两天才能到雷奥尔呢。”高大的钢铁盔甲发出阿尔冯斯沉闷的声音:“哥哥你先休息吧,等快到的时候,我会叫你起来的。”
“嗯,那就拜托你了,阿尔冯斯。”爱德华点点头:“我一定会让你的身体恢复原状的。”
入夜了,夜幕笼罩了雷奥尔。
白天聚集在雷托教会的信徒们都各自回家去,唯有萝赛还守在雷托大神的面前,双膝跪下,闭眼祈祷。
宁静的烛火照亮了萝赛的侧脸,她的长发垂在白色的连衣裙前,宽松的衣服无法遮拦她年轻美好的曲线。
忽然她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停下了祈祷,站起身,看向身后,看到了高奈罗主教的脸。
主教身形肥胖,留着光头,身穿一身黑色的教士服,眼睛很小。
这一位就是雷托教的创始人,萝赛连忙起身,对主教行礼。
“萝赛,已经这么晚了,还不去休息吗?”高奈罗主教眯着眼睛笑:“是太寂寞了吗?”
“主教大人.很抱歉打扰到你了,我马上就回去。”萝赛低下头,不敢直视主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