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吗?”
“是的,我还有其它些事情要去办。”
“我送你吧。”
婆婆收好信,把伊恩送到了门口。
“那么,我就失礼了。”伊恩脱帽致意,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
婆婆目送他远去,一直等他走远了,才回屋关上门,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黑白的相册。
这是十年前的照片,照片上,有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男人是身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毕克娜婆婆也在照片里,男人就是霍恩海姆,旁边的女人是特丽莎·艾尔利克,是他的老婆,也是爱德华兄弟的亲生母亲。
毕克娜回忆着十年前的事情,霍恩海姆是忽然来到村子里的,他是个很厉害的炼金术师,帮助村里的人,解决了很多的麻烦和困难。
有一年发洪水,就是霍恩海姆一个人用炼金术把河坝给垒砌起来做了加固,播种时,他还能改变沟渠的方向和深度,好灌溉农田。
毕克娜与霍恩海姆是朋友,但对于霍恩海姆的过去她并不了解,只知道那家伙很神秘,而且很不负责。
特丽莎那么喜欢他,和他生了两个儿子,他却抛下自己的家庭离开了,直到今天都没有回来,也不曾留下联系方式。
谁都不知道霍恩海姆去了哪里,在干什么事情。
毕克娜觉得伊恩是霍恩海姆的一个朋友,于是把信封放在橱柜里搁着。
“霍恩海姆,但愿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你要回来了吧,不知道你知道特丽莎过世了,又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不辞而别了呢?”
毕克娜叹了一口气,把相册放了回去。
五天后,爱德华兄弟回来了,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
“婆婆,温莉,这是妮娜。”
“来,妮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温莉姐姐,这是毕克娜婆婆。”
“姐姐好,婆婆好。”
妮娜身边跟着亚历山大,她紧抱着爱德华的裤腿,和第一次见面的人打招呼。
“你好你好,以后就在姐姐家里生活吧,“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把他牙打掉!”温莉撸起袖子,亮出了肌肉。
她是机械师,她从小就跟父母学习机械相关的知识,常年和钢铁、机油打交道的她,练就了一身好力气。
她在镇上和爱德华通过电话了,早就听说了妮娜的事情,也和奶奶商量好,要收养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小女孩。
“先进屋吧。”毕克娜婆婆招手,拉着妮娜。
温莉和阿尔冯斯带着妮娜熟悉这间不大的屋子,爱德华则是和婆婆闲聊。
“是么,他走了么,我还想着能不能和他碰一面呢。”爱德华遗憾地说。
“那孩子可是有这么高哦。”婆婆站在了椅子上,手努力地往上抬:“爱德华你也争争气啊。”
“切,又不是我想长成这样的!还有不要叫我小豆丁!”爱德华撇嘴。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爱德华和弟弟在村子里休息,帮助妮娜适应新的环境,顺便温莉再对爱德华的机械铠进行检修。
一周后,爱德华兄弟离开了,说是要回去首都。
爱德华兄弟离开后的几天后,村里下了一场大雨。
哗啦啦的雨水落下,雷电闪过,正在和妮娜玩耍的温莉,听到了敲门声。
“奇怪.为什么不按门铃呢?是谁呢?谁家的爷爷婆婆吗?”温莉有些疑惑。
她打开门,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是一张沧桑的脸,留着满嘴的胡须,一头金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虽然不修边幅,但男人的体格却很强壮,站在那里像是一座石头的雕塑。
“你是.温莉吗?都长的这么高了啊”在屋檐下躲雨的男人说。
温莉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她眨眨眼,仔细辨别,村里的人她基本上都认识,可这一个很陌生,虽然陌生却好像又在哪里见过。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毕克娜婆婆杵着拐杖来了。
“霍恩海姆.你真的回来了啊.”
“霍恩海姆.那不是,爱德华和阿尔的父亲!是那个负心汉!”
“特丽莎的房子不知道为什么被烧毁了,所以我就来你们这里了。”
“你还不知道吗?”毕克娜婆婆神色复杂地说:“特丽莎,她数年前就因病过世了。”
霍恩海姆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
“先进来吧,你离开的这些年,他们母子三人过的很不容易。”毕克娜婆婆说。
屋内,毕克娜婆婆向霍恩海姆说明了爱德华兄弟身上发生的事情。
“你离开之后不久,特丽莎就染上流行病去世了,他们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母亲,所以开始学习炼金术,想要用炼成的方法复活母亲.”
随着毕克娜的嘴巴一张一合,她脸上的皱纹显的越来越深。
霍恩海姆沉默地聆听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霍恩海姆。”毕克娜说:“有个人说你是活了四百年的奴隶,我现在都有些相信他了。”
听到妻子离世,儿子受难都面不改色的霍恩海姆,在毕克娜说完这句话之后,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紧皱着眉头,看向毕克娜。
“那个人是谁?毕克娜?你什么时候见到的?”
“大概就是半个月之前。”毕克娜说:“他还给你留了一封信,你现在要看吗?”
毕克娜拉开抽屉,伸手去取信封。
“不要碰。”霍恩海姆握住了毕克娜的手腕。
“怎么了?霍恩海姆?”
“那上面可能有触发性的炼成阵。”
霍恩海姆的手掌发出红色的光芒照在信封上,一阵检查没有异常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
上面写的字并不多,只有一句话:下一个血之刻印在雷奥尔,我在雷奥尔等你,冯·霍恩海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