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黎卿墨没有生命危险了,南奚才起身,黑沉着一张脸走向那几个人。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打开,滴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高强度的硫酸,那人身上传来剧痛,很快骨肉被腐蚀,血肉模糊一片。
他痛的尖叫,想死却死不了,只能这样硬生生挺着。
芍药和菡萏都惊呆了。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陛下。
冰冷的气势凝着杀气,像极了爷。
南奚沉声问:“常悦楼的老板是谁?”
潜伏半年只为今天这一幕,这背后绝对有人在操控。
芍药将那人的下颚掰正,让他能够说话。
“我,我说,我们老板是侯府大小姐。”
“侯府?”芍药直接给了他一拳,“胡说八道,凤临从未设立侯位,哪儿来的侯府?”
那人疼的五官狰狞,咬牙坚持,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是……东岳伯安侯府。”
南奚蹙眉:“你是说慕容箐?”
那人点点头。
夏睿看过来:“陛下,今天爷跟我刚好查到数月前买砒霜驾马车出现在河边的人,正是慕容箐。”
南奚猛地回头:“你是说杀我父母的人可能是慕容箐?”
夏睿:“应该是。”
慕容箐成了整个凤临的通缉犯,然而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半点线索。
黎卿墨被南奚勒令躺在床上养伤,无事不许起来。
“爷,您还是听陛下的吧,您这次伤的挺重的,是得好好养养。”夏睿劝道。
黎卿墨无奈中带着几分甜蜜,但是又忍不住担心。
“慕容箐很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凤临,你安排下去,让人全力去追查。”
“是。”
门开了,南奚端着药走进来。
“该喝药了。”
黎卿墨现在闻着药味儿就下意识反胃,可偏偏又不得不喝。
南奚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故意在里边放很苦的药,都是你的心理作用,其实这药根本没那么苦,来吧,趁热喝,一会儿我还有正事儿跟你说呢。”
黎卿墨屏住一口气把药喝光,接过南奚递过来的帕子擦拭嘴角。
问:“什么事儿?”
南奚:“我想去一趟东岳。”
黎卿墨懂了:“你怀疑慕容箐在东岳?”
南奚点点头:“慕容箐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学院下手,肯定是因为建学院的事情影响了某些人的利益,又或者是,不想让我做出政绩,我想来想去,这世上讨厌我,不想我做出政绩的人除了西楚长公主,剩下的好像都在东岳。”
“好,那我们就去东岳。”黎卿墨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南奚又道:“路上我想顺便去看看哥哥,把这事儿跟他说一下。”
“嗯,都听南儿的。”
夏睿听着黎卿墨这温柔的声音,连忙退了出去。
现在他已经有经验了。
绝不会干扰爷的好事儿。
晚上,南奚将新晋丞相和内府大臣全部召进了宫中。
“朕要出使东岳,亲自捉拿欲残害学院工人的罪魁祸首,这段时间就劳烦几位爱卿帮忙处理国事了。”南奚坐在龙椅上说道。
现在对于朝政她已经处理的得心应手了,而眼前的几人也是深受她信任,但都互相看不对眼,绝对不会合起伙来造反的人。
“微臣遵旨。”几人齐声说道。
南奚摆摆手,让他们退下,不经意间瞥到了新晋御史官纪舟的背影,总觉得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