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到处窜,官兵到处追,但就是不上套。
山匪冒到眼前了,他们就拿刀去追几步,山匪往设好陷阱的地方躲时,那群人又不着急追了。
“老大,看着不对劲啊!”
刀疤脸此刻已说不了话,只能用眼睛瞪他。
“那些人根本不上当,我们根本没有擒住一个人,但看着他们的人就是越来越少,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去去去,别在这儿吓唬自己,钱知县说过,只要我们绊住那群虾兵蟹将,他把那个人咔嚓了,就撤兵。”
“我们往来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对我们使什么诈?”
与此同时,一支精兵小队在林中集合完毕,按着地图标好的隐蔽路线,偷偷往城门去。
钱知县面色越来越凝重,顾衡身边明明连十个人都不到,可一茬一茬的士兵倒下,就是拿不下他们。
这硬骨头还真难咬!
一旁的下属宽慰,“大人放心,双拳难敌四掌,总有力竭的时候,且等着。”
他说着,面露喜色,“你看,那胖子身上暗器用完了。”
闻三通气的想骂娘,他明明准备了一大包银针,结果一摸口袋,天杀的小童居然装错了!
士兵见此,立刻向疯狗扑过来——
“师弟救命!”
一把刀旋飞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数只胳膊斩落在地,在士兵惊恐的看见血溅了胖子一身却毫发无伤,低头,自己的胳膊却不见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闻三通嘟嘟囔囔的,一抹脸上的血,顾衡已经驱马杀过来了,将他护在身后。
银色的铠甲已经被血染红,剑锋滴滴答答的血也没停过。
闻三通怕死,问他,“还得杀多久啊。”
啾——砰!
“那是什么?”钱知县眯眼,看着西门上空炸开的黄色烟雾,寒毛倒立。
顾衡挥动手中的剑,“跟紧。”
他一夹马肚,骏马疾驰,双手各执一剑,寒光不断,劈开血路,将几人从那个圈子里顺利带了出来。
“拦住他!别让他跑了——”钱知县心都要跳出来了。
城门缓缓打开,刘致和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激动又兴奋,“随我进城!”
“他们下山了!”山匪愕然的看着那群官兵迅速集结,列队快速下山。
一起跟来那几百仓城官兵也愕然的看着这一切,钱知县只交代他们不必尽力,可没说有这么个状况。
毕竟,山匪一个也还没抓到,怎么就要下山了呢?
“不好!快撤!”钱知县看清山上下来的不是自己的兵时,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峰,鞭子一挥,二话不说就狂跑。
头头跑了,士气瞬间散了,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闻三通道是不怕了,打了鸡血似的带人去追钱知县,大吵大嚷,“老匹夫,等等我呀,跑那么快赶去投胎吗?”
跟在他身后的人听了哈哈大笑,一群人疯疯癫癫去追钱知县。
钱知县现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乌纱帽、美娇娘、金银财宝,通通想不起来了,他只想逃出去,活命!
然而——
“钱大人,这是要去哪?”
“刘致和!”钱知县几乎要吐血,前路已被拦断,后面马蹄声夹杂着笑骂声已经追上来了。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