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的房间,他记得其中有一层还是厨房,应该能收集够。萧然踹开一道道破木门,只要是密封的陶罐他都会拿起来摇一摇,听见哗哗地液体声就一股脑塞进背包里。
这里向上的楼梯呈螺旋状,等他从这一层最后一个房间出来时,已经能直接从楼梯口处,看见那堵新长出来的活墙边缘了,可见这墙也在拼尽全力移动着。
他一刻不敢停,接连向上从三层楼的所有房间里收集密封陶罐,背包装不下就用胳肢窝和下巴夹着,最后连大腿中间都夹了一个罐子。
呼哧带喘地爬到了顶层,二叔看着耍杂技一样的萧然,差点乐出了声。可当听到萧然说,这棵树竟然生生长出一堵墙想要围堵他们,二叔也笑不出来了,急忙一起去开那些陶罐。
打开第一个罐子,一股酒糟的香气瞬间腾起,略微浑浊的液体中还飘着一颗颗米粒和不知名的野果。
他们接连开着罐子,大部分罐子里都是各种野果和不知哪种粮食酿造的酒,但也有一些则散发着怪异的气味,,让两人连连作呕。
最神奇的是其中有两个罐子里,盛放着半黏稠的糊状物。两人辨认一番,认定里面应该是某种工艺原始的大酱,这一发现直接把当地人民吃大酱的历史向前推了两千年。
可现在不是搞科研的时候,二叔看着萧然收集来的十几个罐子,皱着眉头道:“不够啊……这么大一扇门,这些不够啊……”
一时间,失望和焦虑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就算叔侄俩现在原地撒尿,也顶多在凑出一小罐子液体,总不能放血吧?
萧然看了看那两米高的膜门,又看了看地上的罐子,当眼睛瞟向二叔做实验时敲的那个洞,突然灵光乍现,对二叔激动道:“二叔!咱不用把这整个墙面都泼水,只要把边缘处泼上一敲,这整堵墙不就囫囵个倒了吗?”
二叔听罢,顿时两眼放光,一拍脑袋道:“干!”
说干就干,叔侄俩把一坛坛米果酒和人头汤泼在那道膜门边缘。此时换了个思路,地上那十几坛液体都有些富余了。
两人泼完了液体,看着那两坛老祖级陈酿的大酱,一不做二不休也全都糊在了膜门边缘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萧然总觉得耳边沙沙声不断,似乎是那堵夺命活强正在一寸寸向他们卷动过来。
他焦虑地不断向楼梯下方张望,虽然那活墙始终没有出现在视野中,可逐渐浑浊的空气却宣告着活墙正在不断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
“二叔,我刚才睡了多长时间?差不多了吧这!”萧然急问着。
二叔看了看表,咬着牙蹦出几个字:“五分钟……开凿!”
二叔一声令下,萧然抄起铲子便拍向了膜门顶部洒了液体的位置。随着一声脆响,上方冻凝的树胶流体化作碎块落下,依稀有一丝冷空气吹了进来。
随着缺口打开,周边冻凝的流体也产生了辐射状的裂缝。叔侄两人上下齐攻,砖石般的碎块不断落下。
几声巨大的碎裂声突然传来,门两侧边缘未及敲开的树胶流体,终于承受不住整块门膜的重量,裂开两道缝隙,门膜上方如一条巨大的舌头一样耷拉下来,带着整块树胶流体晃动着向下倒来。
萧然连忙拉着二叔撤到一旁,随着那条大舌头“啪”地一下轰然倒地,大团清新的冷气,伴随着明亮的月光,从门洞后滚落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