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嗯……继母患上了心病,必须要知道安忒提拉的结局。”哈?
大写的问号流露于安托万脸庞,恨不能让艾娜蒂再重复一遍,我不过是按着女伯爵的要求,现场复述了大半段悲剧故事,她还当真了?
没管安托万的诡异表情,艾娜蒂示意侍从架着骗子往女伯爵的居所走,她则紧跟在后。
事实上她也对安忒提拉的结局很好奇,已经推去今天的工作,专注聆听一位女士的故事。
但在进入居所之前,安托万叫住前方的女伯爵守护骑士,这是个年轻人,某种意义而言与娜塔莉、艾娜蒂乃是青梅竹马。
“我说亚瑟,你也不想等会我在女伯爵面前尽失礼节吧,你瞅瞅我这条裤子,只要行动幅度大一些,或许会让纯洁无瑕的女伯爵,见到一些难以入目的东西。”
严谨的亚瑟,让侍从松开安托万,半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紧身裤的状况。
最终的结果让他很是不满,绷着脸让安托万赶紧找个地方更换,若是让女伯爵见到精灵不雅的漆黑腿毛,守护骑士甘愿拔剑自刎。
换上马裤与长靴,安托万感觉轻松许多,认为这伯爵府里只有亚瑟是正常人。
前提是……他站在门前的时候,手别放在剑柄。
在一众侍从的注目礼中,安托万迈入这间被誉为阿尔道夫最神秘与权威的屋子。
作为女爵的居所,居所严格按照爵位规划装饰,红金色的门廊、漩涡状攀升至顶端化为丛的石柱、以水晶与珐琅为材料的奢华灯具、嵌有金框的圆木桌……
而等候许久的女伯爵,正静静端着于圆木桌处,阳光穿过玻璃照入屋内。
明媚阳光让娜塔莉的长发犹如一片银色海洋,几根因垂首过久松散于额头的银丝让少女多出一份调皮意味,面庞背对光线让那双微红眸子如呼吸般在不停闪烁。
淡雅素黄长裙裹住娇弱身躯,柔夷轻按于桌面,压住羊皮纸微曲的末端。
圆桌的帘幕让人无法看清少女的全貌,但安托万知道,娜塔莉肯定是双脚保持浮空不停摇摆。
听到推门声的娜塔莉,用双手揉搓双眼,有些迷糊呢喃道:“嗯,下次再看吧……”
女伯爵抬起头,右手捂嘴微微打了个哈欠,身体也绷直了一些,抬眼望向大门时,原以为是女仆长的慵懒神色,在发现是安托万后,瞬间发生了转变。
“安托万?”
安托万点头,快步走至圆桌前,右手抚胸,垂首向女伯爵问候。
“日安,女伯爵阁下,每次见到您,都会让我由衷感慨。任凭在画架前沉思多久,日夜交替的微风拂过笔尖,诸神赐予我灵感与才华,但依然无法描绘出您的一丝神韵。”
可谁知从未失败的问候语,此刻却失去了效果,娜塔莉原本在见到安托万后变成月牙状的翠目一横,先是收起桌面亲手书写的羊皮纸,仿佛担心被看到一般,问责时的话语中似乎又有一丝哀怨。
“所以你就只能画艾娜蒂,从未在提起画笔之前想过我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