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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们顺着石子看向了小男孩的方向,有树影遮挡,只能隐约看见小男孩站在那边的花园石桌上,却看不清面容。
这事在大人们的眼里就是场调皮小孩子的闹剧。
成德帝冷眼看着这些被打得嗷嗷叫的小太监,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其他人见状,也都没样子出声阻止的,他们更乐见这些平时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吃点哑巴亏。
太子面色阴沉,但有成德帝在他不好发作。
“呵,这是谁家的孩子这样胆大,在宫里也敢这么皮。”太子状似随意地开口,见老皇帝不接茬,他便幽幽地把目光放到了老皇帝身后方脸宽厚相的男人身上。
这正是今日刚刚从封地回京的二皇子禄王,他嘴角常年挂着温和宽笑,但此时却拧眉看着眼前的闹剧,不知在想什么。
太子冷笑,“瞧二哥这神色,一看就不用担心是自家的熊孩子。你家小世子身子可好些了?听说还没取名呢,都三岁了吧?”
这话里的幸灾乐祸引来成德帝面色更沉。
谁不知道禄王唯一的嫡子身体孱弱,平时全靠汤药吊着,有早夭之相。
禄王本人对太子的“关切”倒是没什么波澜,他转目看向了太子,露出了一惯的温厚淡笑,微微颔首道,
“回太子,犬子是还未取名,只先取了个表字唤着,打算等过了四岁的生辰再正式取名。”
听惯了太子阴冷的调调,老皇帝听着二儿子淳正谦和的语调,简直如沐春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禄王的退让却助长了太子气焰,他意味深长地冷笑,“还要等啊?二哥的新王妃过门也快一年了,也该再要个嫡子了。”
这个嫡子说不定活不到正式取名,就夭折了。
饶是禄王的脾气再好,听到这话也脸色一黑,怒目看向了太子。
成德帝此时也冷冷瞪向了太子,沉脸警告。
太子冷冷一笑,状似无事发生地又问道,“对了,二哥,你家孩子的表字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