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和秋儿两个丫鬟听着这兄妹俩嘴里一口一个“体弱”,肩膀直抖,实在不敢应和一点。
魏青洵把娇气小妹妹送进了屋子里后,又转头叮嘱手下这些人保护好茶音,才策马回了漠北王府。
次日,茶音在去给潘氏请安时,特意迟了一会儿才到。
来到潘氏院里时,各房的姑娘们都已经到了,潘氏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地看着小辈们在底下斗嘴,偶尔维护她们二房的二姑娘两句。
这一幕一如往常,温五爷的事还没有传到温家来。
茶音一进门,三姑娘的嘲讽声就响了起来。
“呀,表姑娘还在家里啊,我还以为你已经嫌弃咱们温家清贫,腆着脸死乞白赖地回了王府了呢。”
“呵呵呵,今时不同往日了呗!她是发现自己在温府和在王府一样,都不招人待见,没抖搂起来,就只能继续装柔弱矫情了,真真是下贱胚子。”
三姑娘和五姑娘看着沉默不语的小茶音,得意地嘲讽,
潘氏也点了点头,故作威严地沉声道,“嗯,表丫头坐吧,刘家的,你去好好瞧瞧是怎么回事。”
这话自然引起了屋里几位姑娘一阵嘲讽,茶音也不在意她们,只不动声色地瞧着上面的潘氏。
茶音一脸认真地反驳道,“那木头可不寻常,就好像是突然从路上冒出来的,给我绊了一跤,我瞧那上面的木纹,隐约像是个佛家经文一样,不只我没瞧见,我身旁的丫头也没瞧见呢。”
这话一下就踩到了三姑娘的痛处,她顿时面露尖怒,“我进不去也轮不到你!你个克死亲娘没爹养的小野种!你更别奢望!成日把妾什么的挂在嘴边,真是个小娼妇!”
花念立马跟着她应和。
这一声,让潘氏陡然惊醒,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刘妈妈这才及时闭上了嘴,可脸上惊恐万状的神情却怎么都压不住。
说到这,小茶音很自然地转头吩咐花念,“你回去将那朽木取过来给外祖母瞧瞧。”
她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小婢急匆匆跑进屋里,脸色煞白地禀告道,
茶音看着她这为老不尊的样子,嫌弃地拧拧眉。
“大太太,不好了!五爷、五爷昨日去拜会大儒时,在路上遇上了马匪,与林管家一起被夺银砍头,横死在城外山道上!”
五姑娘更是一脸嫌弃地瞪着茶音,“你快闭嘴吧!张嘴闭嘴的晦气人!你这样怎么会有人喜欢,难怪到哪都招人讨厌!”
茶音凉凉乜了得意洋洋的三姑娘,软声轻轻淡淡,
“三姐姐倒是造作的矫柔都没有,每日练舞都大半个月了,还是硬得跟铁板似的。三姐姐有嘲讽我这工夫,不日忙点正经的,不然这进东宫当小妾的机会,可就没了。”
“刘妈妈且慢,那木头我瞧着上面的木纹像是佛家经文,不像普通木块,总觉得是个缘化,便让花念给我带回去了。正好外祖母也礼佛……”
“这、这……”潘氏指着这符木,手指颤巍巍的,好像提了一口气在胸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茶音听着三姑娘这满口的污言秽语,不禁嫌恶地拧拧眉,她抬头看向上首的潘氏,就见她冷眼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