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在炸药下还能安然无恙,就太诡异了。
许怀义老实应下来,又兴奋的稳,“京城都传遍了吧?”
顾欢喜没好气的道,“是啊,人尽皆知,传的沸沸扬扬,你许怀义又被不明人士追杀了,还有人打赌,这回能不能突破上次的记录。”
许怀义干笑两声,“上回十二次呢,应该没那么丧心病狂吧?”
“你还笑得出来?”
“苦中作乐嘛,嘿嘿,不用担心,我估摸着,建兴帝近期应该不会再动手了,他就算不敬鬼神,碰上这种事儿,怕是也得受点惊吓。”
“会吗?他要是真有敬畏之心,就不该冲你动手。”
“那不一样,以前他是看着孟瑶折腾,体会不深,这次亲自上阵,感触自然就不同了,他派来的人,可不是孟瑶花钱雇的杀手,他用的应该是影卫。
影卫是啥人?那可是他保命的底牌,能力毋庸置疑。
这样的人都杀不死我,他能不心惊胆战?
帝王本就多疑,现在怕是更会胡思乱想了,指不定脑洞开的多大呢。
越是这般,就越不敢再轻易出手,他也怕被反噬啊。”
顾欢喜半信半疑,“你确定接下来会消停些?”
许怀义点头,“回京之前会安稳,以后,不好说,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反正我不会再给他机会蹦哒。”
杀了他这么多次,他就反击一回,不过分吧?
就算顾小鱼将来猜到,他也没啥可心虚的,是皇家先对不起他,他只是自保而已。
顾欢喜再问,“你都想好了?确定不改了?”
许怀义毫不犹豫的点头,“他不死,咱家后患无穷。”
“这事儿,只能咱俩知道,阿鲤都不能说。”
“嗯,我明白。”
此后的回京之路,如许怀义所料,果然没再起幺蛾子。
韩钧派去的人跟许怀义汇合后,紧绷着神经走到京城了,都没遇上一回行刺,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望。
京城的百姓,心绪也有些复杂,他们还开了盘口,都在赌几次呢,谁想三回就结束了?
一个个的都赔大了!
不过,关于许怀义的各种八卦消息,却传的更起劲了,后来干脆往神神叨叨的方向上跑。
什么一路犹如神助,所有邪魔歪道都拿他无可奈何。
还有说他修炼了一种神秘功法,能起死回生,所以刺客才怎么杀都杀不死。
也有猜测他能未卜先知的,这才能躲开一回回的暗杀。
更离谱的,是怀疑他非人类,而是神仙下凡历劫,等遭受的劫难都过去了,就可以重回天庭。
反正说啥的都有,百姓最津津乐道这种事儿,越神秘莫测越有传唱度。
但也有人感到了恐慌不安,尤其是猜到那几场暗杀是怎么回事的人,若真是那位出手,怎么可能会失败呢?
所以,用常理解释不通,事情就诡异了,他们不仅忌惮,还不可抑制得产生了些恐怖想法。
只是没人敢说。
一切真相,还有后续如何,等许怀义回京就都清楚了。
可就在许怀义回京的前一天,夜里,顾家忽然失火了。
失火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主院,顾欢喜一家三口住的地方。
火从寝室旁边的耳房开始烧起,没多久,就蔓延开来。
火势凶猛,绝不是不小心碰到了蜡烛所致,空气中还有火油的味道,这一切,都让人胆寒。
当亲眼目睹房屋倒塌,没人能冲出来时,更是如坠冰窖。
顾欢喜喜静,许怀义也不喜欢有人近身伺候,所以,平常丫鬟们进来打扫可以,但晚上,住院就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如今,许怀义不在,那就只剩顾欢喜母女俩。
俩人都没能逃出来。
这也是下人们想冒死冲进去救,都来不及的原因之一。
因为离的太远了,跑过来时,那火就控制不住了。
至于不冒死冲进去的原因之二,则是顾欢喜事先叮嘱过了,许怀义接连遭遇刺杀,她不能不防备建兴帝会对她和闺女也下黑手。
所以,夜里,母女俩都住在房车,不管来人是刺杀还是放火,都不会伤害她们分毫。
她不想连累无辜,就事先跟扈英杰和卫慈提了两句,俩人都是可信的,知道主院寝室里有密室和暗道,真有危险,躲进去就是。
因为知晓内情,匆匆赶来救火的扈英杰和卫慈才没有崩溃失态,不然,俩人没有保护好顾欢喜母女,等许怀义回来,他们哪还有脸活下去?
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得亏如今是冬日,又恰好下了大雪,房屋燃烧得没那么快,也没波及到其他院落,但等火灭时,院子里也一片狼籍,惨不忍睹。
要知道,顾欢喜在主院的装修上最下功夫,谁来都要夸赞几句,屋里的花花草草生的郁郁葱葱,姹紫嫣红,跟春天似的,好看的很,如今,全都毁于一旦了。
顾欢喜抱着闺女一直躲在房车里,但外面的惨烈却也能想象得到,她唯一庆幸的是,闺女睡的很熟,不用经历这种让人痛心的遭遇。
许怀义也在,他得知主院失火时,几乎按耐不住体内的戾气,若不是顾欢喜死命拦着,他当即就想赶回京城,夜闯皇宫。
“实在欺人太甚!”许怀义这回是真动了肝火,建兴帝怎么对付他,他都能受着,可动他媳妇儿闺女,他忍不了,那是他得底线。
顾欢喜比她以为的要平静,“咱们不是早就想到了嘛,没啥可气的,反正,你也要报复回去了,现在要他的命,更不会有任何负担了。”
之前,多少还会想着他是顾小鱼的祖父,有点不好下手,现在好了,一点纠结犹豫都没了。
许怀义恨声道,“明天晚上我就进宫,不是只有他会放火,皇宫可比咱家大多了,那么多宫殿院子,烧起来会更方便。”
“不要伤及无辜,欠下因果报应,会损了咱们的福气。”
“我知道,我会先挑没人住的宫殿下手,最后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