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人就斗了四五十招,也没见胜负。那斗笠人心中暗道:“这厮的剑法好有料到,不知是何门何派?”那黑衣蒙脸人也暗想:“那屌人的剑法甚是诡异,他究竟是谁呢?为什么会偏偏选在今晚与我抢,难道他也掌握了乌鸽子所传的秘密?”
“大胆狂贼!竟敢夜闯上官府!”就在那黑衣蒙脸人和斗笠人的激烈打斗之中,突然屋外有人大喝道。
那黑衣蒙脸人听得喝声,心中骤然惊慌失措,竟然将手中的“黑匣子”跌落在地上。他来不及将黑匣子拾起,便跃出门外,脚尖点地,使出轻身功夫,掠过了大香樟的树顶,飞向了月夜之中。
那斗笠人却将右脚往地上一扫,右手又往半空中一托,将那“黑匣子”牢牢抱在怀间。他“嘿嘿”怪笑了两声,也跃出了门外。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持长剑如迅电般劈向那斗笠人。这人正是上官四金刚之上官艮。
那斗笠人又“嘿嘿”怪笑了两声,将手中那阴森森、冷幽幽的长剑往上官艮的长剑一挡,“锵,锵”的两声,又连发出了两道剑光。
月夜中,上官梁旧居外,那斗笠人和上官艮两把长剑打了二三十招,打得难分难解。
上官艮怒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上官府!”
那斗笠人只是“嘿嘿”怪笑,也不发声,左手抱紧“黑匣子”,右手中的长剑霍霍,丝毫也没有示弱。
只见那斗笠人突然间向上官艮虚晃了一剑,脚尖一点,身形飘忽,一弯一绕,一个轻身功夫,遂飞上了屋顶。
“狂贼,哪里逃去?看剑!”突然又有一人施展轻功追上了屋顶,手中的长剑袭向那斗笠人。
那斗笠人“嘿嘿”怪笑道:“真的太有意思了!”他说罢将那阴森森、冷幽幽的长剑挡开了袭来的长剑。“锵!”“锵!”两声,擦出了无数火花。
“坎金刚,小心!那厮的剑法诡异得很,我来助你!”原来上官艮听得是上官坎仗剑除贼,也驰上了屋顶。他挽了一个剑花,剑走偏锋,手中的长剑“唰”的一声袭向那那斗笠人。
“狂贼!看剑!”上官坎和上官艮同时喝道,两把长剑宛如蛟龙,剑气潇潇,同时刺向那斗笠人。
那斗笠人也好生了得,暗捻起剑诀,那把阴幽幽、冷森森的长剑在朦胧月色中显得更加影影绰绰、幽冥诡异。
上官坎只觉得右臂突然一凉,中了那斗笠人一剑。他“哎哟”了一声,手中的剑随即跌落了下去。
“坎金刚,你不碍事吧?”上官艮的长剑奋击一招,架开了那斗笠人的长剑。
那斗笠人又“嘿嘿”怪笑道:“来得正好!”他当下又暗捻了剑诀,那把阴森森、充满冷气的剑“呼!呼!”两声,分取上官坎和上官艮的要害。
上官坎强忍住右臂剑伤的疼痛,身子骤然间往后一个仰转,躲开了那那斗笠人袭来一剑。岂料他的脚下却突然一滑,竟跌落了下去。
那斗笠人忽地向上官艮虚晃一剑,脚尖一点,使出轻身功夫掠过屋顶,“哈!哈!哈!”狂笑了三声,不一会就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之中。
上官艮也施展轻功疾追了过去,但见那斗笠人身形隐隐,轻功甚是上乘,哪里追赶得上。他转念上官坎中剑跌落,情况危极,遂往回赶。
上官艮飞身跃下,见上官坎颓然于地,左手抚着右臂,血迹斑斑,疼痛呻吟。他连忙急问道:“坎金刚,你不打紧吧?”
“还好,右臂没被那厮劈断!”上官坎戚声应道。他接着又问道:“艮金刚,可知那斗笠人是哪个门派之人?”
“他那剑法甚是诡异,变化无常,只是看不出他是甚门道。”上官艮“唉”地长叹了一声道,“虽然我看不懂他的剑法,但是我却大受冥撼了!”
当下,上官艮运起神功,封住了上官坎右臂的血路后,将上官坎扶入了寝居。
上官坎又说道:“都怪我酒醉得太深,适才还没清醒,不然合我兄弟两剑,肯定能将那斗笠人杀了。”
“说来也是!”上官艮道,“我也醉深,当我迷迷糊糊醒后,听得刀剑厮杀之声,就仗剑疾来,可惜却给他们逃了一个?”
“啊!”上官坎乍是一惊道,“你是说原来他们还有一个同伙?”
“正是。很明显,他们是冲着《上善九境》剑谱来的。”上官艮道,“他们窃得剑谱,可能又想独吞,所以遂打了起来。”
“人心真是险恶!”上官坎说罢遂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