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周沉鱼拉着他走到城门口，走到一半，回想起这句话，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问道:“杨犀，你说真的只要我高兴，我想怎么做都行啊？”

杨犀眸子沉下，不明白她为何又问一次，许诺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岂会骗你？”

“怎么做都行，怎么做都行……”

周沉鱼眼眸定住，一动不动凝视杨犀片刻，渐渐上扬的嘴角蔓延到脸上。

她笑意分明的目光从他的眼前移开，一路向下，最后停在鼻尖再往下的那个地方，笑道:

“杨犀，这可是你说的噢。”

杨犀不解地看着她停留的目光，拧了拧眉，半晌后，平静的脸上浮起几丝慌乱，“那也不能做越……”

周沉鱼见他的话突然刹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开窍了，她含笑看他，“不能做什么？”

杨犀脸一沉，暗恼自己的胡思乱想，急忙回答，“我的意思是绝不能做作奸犯科、杀人纵火之事。”

“作奸犯科？杀人纵火？我看着是那样的人吗？”周沉鱼偷偷笑了笑，“放心，我是个三好公民，才不会做这些坏事的。”

杨犀抿笑，“这话倒是不假。”

“那当然。”周沉鱼看着陆陆续续走进城里的人，挽住杨犀的手，两人一同走进了城内。

迈入城中后，就见到了极为热闹的一幕。

正前方的十里街廊，两旁楼宇挂出的灯笼一眼看不到尽头，底下的街道尽是卖烟炮竹、卖元宵美食和卖灯等吆喝的小贩。

游街赏玩的百姓在铺位前驻足闲逛，小孩儿拿着烟火在人群中穿梭嬉戏，一声接着一声的烟在城内上方的夜空引燃绽放，把上元佳节的喜悦映到了每个人的脸上。

周沉鱼看着大家的笑，仿佛也被传染了似的，双眸映上了烟火的璀璨，“杨犀，这里真的好热闹啊。”

往年这个时辰，杨犀都在巡逻治安中度过，看见拥挤的人群和盛大的烟火，也只是想快些结束这个日子，并无多大感触。

直到这一刻，他的目光落在沉鱼身上，方才明白那些人的欣喜从何而来。

他笑，“是啊，真热闹。”

“冰葫芦，一串三文钱，卖冰葫芦咯，一串三文钱。”

一位嗓门大的小哥扛着一把冰葫芦，吆喝而来。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冰葫芦和现代的有何分别？

周沉鱼盯着那位小哥，杨犀却是看着她，“想吃葫芦？”

“啊？”周沉鱼回过神，看见杨犀询问的眼神，她笑着点头，“是有点想吃。”

杨犀唇角勾起，冲小哥招了招手，小哥看见她们，立马跑过来，“小哥，要一串葫芦。”

“好嘞，客官。”小哥随即接过杨犀给的银两，取了一串葫芦，看一眼杨犀，之后很是自觉递给了周沉鱼。

“谢谢。”周沉鱼笑着接过，仔细看了看，手里这串葫芦形状与现代无异，就是个头小一些，浆看着也糙一些。

但味道究竟如何，肉眼暂时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