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亭眼底闪过一丝惋惜,她倒是真的喜欢这匹马。
就在她准备缩回手的时候,黑马突然安静下来,收敛了刚刚那副要发飙的气息。
聂华亭:“.”
它.好像不排斥她的碰触哎。
聂华亭又跟它亲近了几分,它显得十分安宁。
“喜欢吗?”男人问她。
“嗯。”这样的马,谁不喜欢。
谢重霄闻言,长臂一伸将她抱到马上,随即自己干净利落地上马。
温润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抓紧。”
聂华亭点点头,下一刻马蹄声响起,她被谢重霄拥着。
“它跟了你很多年吗?”
“嗯。”
他十三岁参军,疾风是他少时亲自驯服的,已经陪伴他七年。
聂华亭坐得很舒服,马儿跑得不算太快。
“这种马太烈。”他突然说道,“若是喜欢,去亲自挑一匹驯服。”
“真的么?”
“嗯。”
“夫君真好!”她最近学会嘴甜。
谢重霄眼眸一乱,轻声呵斥:“坐好。”
她倒是会卖乖,只要从他这里讨了好,会这样讨她欢心。
聂华亭突然想到刚刚牵马的小兄弟,像是谢重霄的亲信。
她倒是见过一次,只不过那次.她和谢重霄在吵架。
谢重霄的马在前面走了很久,身后几个近卫才奋力追上。
“不是,侯爷真要带个女子去啊?”
“那可不是普通女子,那是侯爷的妻。”
“就是,侯爷还让她骑疾风,疾风可是侯爷的爱马,平时碰都不让人碰一下!”
“许棣兄,这夫人好相处吗?”
几个近卫哪里会和聂华亭这样的女子相处,只能求助许棣。
许棣拉了拉马绳,没好气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从前他只记得聂华亭对侯爷可没什么好脸色。
突然一下子,如此温柔蜜意。
太反常了,莫非她有什么目的?
侯爷心思那么缜密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他只能祈祷,侯爷清醒一点,不要被美色所迷。
-
唐宁儿前几日挨了五十军棍,这几日一直下不来床。
她刚刚醒来口渴难耐,叫人过来倒水却无人应答,只能拖着身体下床。
谁知道刚一动就扯到伤口,刺骨的疼痛袭来,她差点想死,连着身上盖着的被整个人滚到了床下。
生生地疼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子也被她扯破。
唐宁儿愤恨地撕扯被子,直到撕得破破烂烂,她才觉得解气!
聂华亭害她至此,迟早有一天她要报了这个仇!
唐宁儿喘着粗气,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
大长公主冷着脸进来,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
唐宁儿连忙爬到她脚边,“公主,公主,您来看我了奴婢,奴婢心里感激不尽!”
大长公主看着她,不可置信:“你真的想让聂氏去死,将她扔在后山?”
唐宁儿哭喊道:“公主,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实在看不过聂华亭对公主如此不逊,还有,还有侯爷,侯爷也日日受她辱骂,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才一时昏了头求公主饶过我这一次吧,公主别弃了奴婢,以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睛,双手紧握。
她未曾想过,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女子。
“你知不知道,就算聂氏和重霄算不上恩爱,你陷害侯府正妻,是实打实的罪状!”
“公主,公主我知道错了公主!”唐宁儿痛心疾首,“看在我姨母的份上,公主救救我好不好!”
大长公主见她如此懊悔一时心软。
更何况,唐宁儿的姨母救过她一命。
大长公主甩开唐宁儿的手:“本来该把你扔出去任你自生自灭,本宫看在你姨母的份上,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以后也不必做我的贴身女使了,去别处洒扫伺候吧!”
唐宁儿喜不自胜,“奴婢多谢公主恩典!”她脸部扭曲,“公主大恩大德奴婢记得了,以后若是对公主有半点不忠,就让奴婢被火烧死,永世不得轮回!”
聂华亭蛊惑侯爷,这两人对不起她,她以后一定加倍奉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