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很多是在同一个师门,彼时并不是全部很熟络。
“眼下不是该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安然等到雾散后,才能好好地和他们践行。”阮青青语气沉重道。
“你不会觉得我们冷血吧?”阮青青拍住云方长的肩膀,奉劝道,“末世之下,先杀圣母,你悠着点。”
云方长满脸黑线。
阮青青自然知道他又在怀疑自己师叔了。
但他是不知道,纯阳子不同玄虚子,纯阳子给她的感觉更像是理性主导一切,他心中真正的喜怒本来就很少显示在脸上。
阮青青将物资移动到道观的地窖内,又喊些人去伐木在村外围修栅栏,圈上了昔日补兽用的铁丝。
又让还住在村里和后山的同门都召回,搬回道观居住。
外围的屋子空出来就用来部署道门的防御阵,四方分别放置四象法镜镇守,必要时能召朱雀玄武等神兽帮忙御敌。
没有火枪热兵器,他们便削箭捆羽,制驽防身……
为抵御变异潮,道门上下都忙碌起来。
是时,众人聚在堂前念经,声色顿然变得浩荡起来。
后山的阴气也呈现出削弱的现象。
随着念经声,其周围好似有无数的咒文在蠕动,药碗突然从主人的手里摔了下来。
中药的苦味瞬间弥漫了整座屋子。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想反悔了?”
隐藏黑暗中的人轻笑,金丝边框的眼睛在月光的倒影下光芒反射,看起来格外的阴森。
纯阳子被他打翻了药碗也不见怒意,俯身把碗碎片捡了起来。
见此,那人恶劣地勾起唇角:“三日后雾散,你还想要解药,就按我说的去做!”
“否则,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师门被变异潮吞没吧。”
说着,他毫不留情,用手将纯阳子的手掌踩在脚下。
鲜血弥漫,纯阳子面目表情的脸色才有一丝丝变动。
借着月光看清底下人的表情,那人颇有玩味地将力道聚集在脚跟,去碾压纯阳子的手。
然而纯阳子只是手臂颤抖,不吭一声。
直到那人觉得彻底没了玩味的心思,将他踹开,暴怒地开门走了出去。
夜晚的风声微寒,吹动绯色的门扉发出吱呀的响声,纯阳子依旧没起身,也没开灯。
他静静坐在那,在黑暗中看着他手掌中的血液流淌。
灯亮时,他都没回神。
“师叔,你坐在地上做什么?”阮青青带着玄虚子和云方长走了进来。
“你手怎么了?”玄虚子皱眉,走去拿了纱布。
阮青青环顾眼四周,警惕发现地上的泥印,显然不是道观里弟子的鞋印。
山门规定,弟子入观非不必要都需换上布衫平靴,一律要盘头。
阮青青如今的装扮也不例外。
而方才门内人都在堂前念经,云方长也在自己身边,怎会有外人来这?
“我无事,刚刚碗碎了,我不小心被刮到了,师兄不必紧张。”
纯阳子此时坐在板凳上,扯出一抹笑容,任由玄虚子替他包扎伤口。
方才有谁来过,他只字不提。
阮青青神色凝重。
云方长环手靠在墙边,他看向纯阳子,比阮青青先一步开口道:“道长,刚刚所有人都在堂前诵经,方才谁来过后山,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