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孢,最关键的特征就是难杀。
在抗热、抗化学药物和抗辐射上,都难有敌手。
在一些文献里面记载,芽孢可以不讲武德的存活上千年。
更离谱的是,在一块有2500万年~4000万年历史的蜜蜂琥珀中,发现了还有活性的细菌芽孢存在。
正因为消灭难度极大,所以当两个多月后,外国专家看到骆垚带着人合成了一种新型抗菌肽后,脸上露出了疑问。
“骆院士,我不是在质疑你,我只是觉得芽孢这东西本来就难杀,这还是火星细菌生成的芽孢,消灭难度应该更大。”
骆垚平静地说,“芽孢确实是一种非常顽强的生命形态,尤其是火星细菌生成的芽孢,可能具有我们尚未了解的特殊机制,但正因为它们的难杀性,我们才更需要寻找新的方法来应对。”
“否则,你不想被感染后就坐以待毙吧?”
外国专家害怕地点头。
骆垚指着实验室里的一台仪器,继续解释道:“我们合成的这种新型抗菌肽,是经过我的计算、设计和多次试验得到的,它具有高度的特异性和强效的抗菌活性,能够针对芽孢的特定结构进行攻击。”
外国专家皱了皱眉,似乎对骆垚的解释并不完全满意。
计算?
抗菌肽这东西还能通过计算的得出?
外国专家皱了皱眉,显然对骆垚提到的“计算”部分感到疑惑。
他疑惑地问道:“骆院士,您能详细解释一下抗菌肽是如何通过计算得出的吗?据我所知,抗菌肽的设计和合成通常涉及复杂的生物化学过程,这需要经过不断实验和筛选,而非简单的计算就可以完成的。”
骆垚微笑着点了点头,耐心解释道:“你说得没错,抗菌肽的设计和合成确实是一个复杂的生物化学过程,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借助计算生物学的方法,对潜在的抗菌肽序列进行预测和优化。”
他进一步解释说:“我只需要利用已知的抗菌肽序列和芽孢结构的信息,通过生物信息学工具进行序列比对和模式识别,这样,我就可以初步筛选出具有潜在抗菌活性的候选序列。”
“接下来,我会进行初步的计算,计算成功后,再利用计算机模拟技术,对候选序列与芽孢结构之间的相互作用进行模拟和预测。”
“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可以评估不同序列对芽孢的亲和力和抑制效果,从而进一步筛选出具有更高特异性和强效的抗菌肽候选物。”
外国专家听到这里,急切地问道:“那这种抗菌肽对火星细菌的芽孢是否有效?我们是否有足够的证据支持?”
骆垚点了点头,自信地说:“我们已经联合脑机装置进行了一系列的体外实验和初步的动物实验,结果表明这种抗菌肽对火星细菌的芽孢具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可以抑制细菌的蛋白质合成,发挥杀菌作用。”
外国专家们听到这里,一个个都对骆垚的大脑感到好奇了起来。
抗菌肽这东西是可以通过计算推出来的吗?
要不是骆垚比他们年轻,他们高低都要预约将来研究骆垚大脑的机会了。
“可惜现在没有人体冷冻机会,否则我高低都要把自己冷冻起来,看看后世是如何研究骆院士你的大脑的。”
针对外国专家的直白发言,骆垚暂且把这归为“褒奖”。
克卢斯等三人接受了抗菌肽的注射后,所有专家都守在了实验室等待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的心跳都似乎与秒针同步,紧张得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们知道,这次实验的结果将直接关系到人类是否能够()
找到一种有效的手段来对抗火星细菌生成的芽孢。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等待后,实验室内的显示屏上开始出现了一系列数据,这些数据是注射抗菌肽后克卢斯等人身体各项指标的变化记录。专家们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随着数据的不断刷新,他们惊喜地发现,克卢斯等人的身体指标正在逐渐恢复正常。特别是那些与细菌感染相关的指标,下降得尤为明显,这意味着抗菌肽正在发挥作用,成功抑制了火星细菌芽孢的活性。
“克卢斯脑机装置已启动,体内的芽孢含量显著降低,未发现任何不良反应!”
“塔克和卡特脑机装置未启动,体内的芽孢含量下降速度慢于克卢斯,未发现任何不良反应!”
实验室里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所有的专家都激动得相拥而泣,他们知道,这一刻是他们多年努力的成果,也是人类对抗火星细菌芽孢的一大突破!
“骆工,那现在是否要为塔克和卡特替换脑机装置?”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骆垚缓缓地说道,他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我们需要先对克卢斯的情况进行更深入的观察和分析,确保抗菌肽的效果稳定且持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塔克和卡特体内的芽孢含量虽然下降速度慢于克卢斯,但既然没有发现不良反应,这就说明抗菌肽对他们也是有效的,只是,我们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这种效果的差异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骆垚没说。
这两人目前脑机还没出现问题,他如果擅自做主更换了,单兴等人绝对会在他耳边碎碎念。
谁愿意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骆垚好不容易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一位研究员找到了他。
“骆工,请问您有空吗?”
骆垚抬头看向了对方,他记得对方的名字。
彭珊。
一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以往他下指令,这姑娘从来不用骆垚重复第二遍。
正因为这样,骆垚才记得对方的名字。
“有,怎么了?”
彭珊走进了骆垚的办公室,说:“骆院士,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彭珊说着,把她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我原本打算在两个月前告诉你的,但那个时候全组都在研究新型抗菌肽的事情,所以我没说。”
骆垚接过彭珊递过来的资料,眉头微皱,神情专注地开始阅读。他知道彭珊是个认真负责的姑娘,对工作一丝不苟,既然她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奇怪的现象?”骆垚边翻阅资料边问道,“是关于抗菌肽的研究吗?”
彭珊摇了摇头,说:“不是,是关于三位火星探测队员头痛的时间,我在做常规检测时,发现他们头痛的时间,出奇的相似。”
骆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彭珊递过来的资料,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他清楚,头痛这种症状在火星探测队员中并不罕见,但如果头痛的时间出奇地相似,那就很可能意味着背后隐藏着某种未知的规律或原因。
“你能确定这个时间上的相似性不是巧合吗?”骆垚沉声问道。
彭珊点头:“我反复核对过数据,确实不是巧合,克卢斯、塔克和卡特三人,他们的头痛都集中在早上,而且是在几乎相同的时间段内。”
“克卢斯、塔克和卡特三人病房都是隔离开来的,他们应该不知道彼此头痛发作的时间才对。”
“骆院士,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彭珊问道。
骆垚想了想,说:“()
我们需要更深入地调查这个问题,先对三位队员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包括神经系统和内分泌系统的检查,同时,也要加强环境监测,看看是否有什么环境因素导致了他们的头痛时间一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你再去查看一下他们的日常活动记录,看看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异常之处,目前需要从各个方面入手,找到这个奇怪现象的根源。”
“收到。”
彭珊走后,骆垚一直盯着手中的资料。
05:09。
05:07。
05:05。
……
骆垚看着这串数字,总觉得有些奇怪。
他预感这串数字里面应该蕴含了一些规律,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