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俩活宝,涂念一度快笑出声,但每每想到聂衍尘处于某周期不允许她放肆,只能抿唇憋着,实在辛苦。
大抵是那一脚踹出去,心中郁闷疏解了不少,聂衍尘也没再发挥些有的没的,只垮着张脸对她道:“那碧海门的老薛头不是个好东西,你少同他接触。”
涂念眨了眨眼。
原著明明写人家碧海门宗主是和蔼可亲的老帅哥一枚,怎的到她师父这,就成了不是好鸟的小老头了?
然后没等她回应,便听聂衍尘接着道:“还有他那大弟子,那个叫什么方……”
涂念小声提醒,“方圆。”
聂衍尘一脸嫌弃,“对,就他,也是个混账,你也离远些。”
楚秋容好了伤疤忘了疼,凑上前去帮人说话,“师父,您老平时总骂玉清门那帮子也就算了,人家碧海门多老实的一宗啊,就别嚯嚯人家了成不?”
不出所料,聂衍尘听后当场又有抬脚的趋势,被涂念堪堪拦下。
“师父!”
一是怕害得这俩师徒感情破裂,二是憋了这么久也实在绷不住了,涂念拦下人后,忍俊不禁地拽住他的袖口,“师父,我是去学艺,不是另投师,不会跟别人跑的,您老就放心吧。”
这话果然管用,聂衍尘闻言立刻没了那么大的火,片刻后瞥她一眼,哼声道:“阵修那些里胡哨的学来顶什么用,我看不如不学。”
涂念趁热打铁,伸出三根指头来指天,“就半个月,大比武之前,不论成与不成,我都回来,一个时辰都不带多待的。”
聂衍尘听完抱着胳膊没出声,半晌,直到涂念胳膊举得有些酸了,他才幽幽地出声道:“就半月。为师到时若瞧不见你人,就把老薛头当年倒贴小姑娘的事都抖搂出来。”
得,只有老薛头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涂念笑裂了嘴,趁聂衍尘再没出别的幺蛾子,火速扯上楚秋容下了山。
路上,楚秋容揉着发疼的半边屁股同她抱怨,“小师妹你是心真狠啊,非要我挨个两下才去哄他。哝,多半得青了。”
他说着,一脸委屈地凑过来,贱兮兮地要她去看。
“你少来。”
涂念一点儿没客气,飞起一脚到他旧伤上,楚秋容立马触电似的弹开,不停地吸气。
那脚根本没用力,涂念就看着他在那演,大方赏他一记白眼,“我就不知道你那双眼睛长来做什么用的,师父那脸明明黑得都快腌入味儿了,你还非得去撞他的枪口,不踹你踹谁?”
“谁知道他这么离谱。”
见她不搭理自己,楚秋容也懒得装了,吊儿郎当地凑上去,“那天师兄说他这两日总发癫,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倒是我见识短浅了。”
他话说到这一顿,回头瞧了眼确定没人,才继续小声道:“听说昨晚要不是师兄眼疾手快,报名的竹简都险些让他劈坏了。”
“你快别贫了。”
涂念说着要去拧他的软肉,却被他敏捷地闪开,二人对着笑了会儿。
不多久,像是想起些什么,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楚秋容发现后,问她说:“怎么了?”
涂念抿了抿唇,“走前也没见上三师兄。”
其实说走前都是好听的,两人自上次吵架后,满打满算也有小一个月了,后来不论是修炼,还是聊大比武的事,徐子翘都没出面,至今为止,彼此竟是一面也没见着。
涂念并不是惦记着他那句道歉,说想他也是纯纯扯淡,但就是乍一这么长时间不见,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瞧出她内心所想,楚秋容眉眼晕开,往她头上揉了揉,“三儿野惯了的,没那些杂心思,多半又不知道往哪疯了。大不了回来,同他打一遭,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思索了会儿,涂念莞尔,“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