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主动粉碎了自己的灵魂？”
陈频闪皱了皱眉，有些错愕，也有些意外，他不敢想象，对方到底想要隐瞒什么惊天的秘密，才会主动粉碎自己的灵魂，让自己永不超生。
手中的灵魂碎片还在进一步地消散着，陈频闪想要探查对方的记忆，可是却一无所获，对方源于灵魂的记忆已经因为灵魂的损伤而彻底消散了。
“真不知道，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陈频闪神情有些难看，他也是突然想到，如果当初那支逼迫泰拉联邦每年输送上亿名年轻人进入太空的文明就是艾达人，那么对方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艾达人的底牌便是虚数空间，那么这个逼迫泰拉联邦的行为，是不是就和虚数空间有关？
再联想到虚数空间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出现的，那么反推过来，就可以想象得到艾达人之所以这样做，目的就是想从那些人的身上找到虚数空间的种子？
也就是说，艾达人很可能是知道的，知道虚数空间塌缩之后，是会出现在人类的身上？
不，如果真的是确定虚数空间的种子是在人类身上出现，他们完全可以搜查泰拉联邦的每一个人，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用一种采集大数据的手段抽样调查去寻找虚数空间的存在。
也就是说，对方并不确定虚数空间的种子是否会是在人类身上，很可能对方对于其他文明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艾达人对于泰拉联邦的要求就可以理解了。
毕竟泰拉联邦只有一千亿人口，每年输送一亿人，那么迟早有机会找到虚数空间的种子，就算找不到，等到泰拉联邦出现灵能者之后，也能知道虚数空间出现在了人类之中！
只不过，后来因为发生了某件事，导致监视泰拉联邦的艾达人全军覆没，因此泰拉联邦发展出灵能者的消息才没有传回艾达人的文明。
此时想来，曾经一切的不正常在此刻却如同掌上观纹般清晰，也就是说，艾达人的高层的确知道虚数空间塌缩的真相！
陈频闪暗暗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他没有料到对方竟然宁愿死也不透露这里面的线索，不过既然从对方身上找不到答案，那么他自然要将目标对准另外的一群人了。
那就是艾达文明的高层，甚至是那些古老的神灵。
据他所知，艾达人有十二柱神，而十二柱神之下的神灵千千万万，他不信所有人都像是血手凯恩这样硬气，宁愿粉碎灵魂也不愿这个真相泄露出去。
想到这里，陈频闪默默离开了虚数空间，再次潜伏起来。
如今既然连这群神灵都知道了虚数空间的回归，那么相信不久之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神灵进入虚数空间之中，里面肯定会越来越热闹的。
……
而此时的另一边，闪耀星环中艾达人的母星，同样也是最为繁华的一颗星球——阿苏焉星球上，一个满身雪白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了阿苏焉星球的最高峰。
这是一名看不清年龄的男子，有着馒头雪白色的长发，长相俊美无铸，一双眼睛却犹如深空般璀璨缺沧桑，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一阵风、一场雨、甚至是一块岩石。
他穿着一袭白衣，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就好像他这一万五千年来一直站在山巅之上，融入了山峰的风景，融入了整座自然之中。
而这一刻，他缓缓跨出脚步，顿时，整个人就好像从背景板中挤入了现实，令四周的一切猛然鲜活起来。
“你们来了……”
他在一步跨出后，却看到自己的面前竟然站着十几名装扮各异的人，这些人形形色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在他问出这句话之后，所有人却纷纷躬身起来。
“阿苏焉阁下，你终于醒来了。”
人群中，艾莎缓缓走出，露出一抹舒缓的笑意，“我们还在猜测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睁眼呢。”
显然，眼前的男子便是艾达文明中的主神，十二柱神之中的第一位，同时也是实力最强的存在，阿苏焉。
“外界发生什么了？”
被叫做阿苏焉的男子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道，“我只是感受到意识空间回归，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顿时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忐忑之色。
“血手凯恩已经进去了。”
艾莎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道，“就在几天前，我们收到了血手凯恩苏醒的消息，只是等我前去找他时却没有找到，显然他已经进入过了意识空间，只是却再也没有出来过。”
“原来是这样。”
阿苏焉点了点头，“你们认为这我们的意识空间已经被衍生生命占据了对吧？”
“是的，所以我在筹集人手。”
艾莎点了点头，“血手凯恩是我们中实力数一数二的存在，就连他进入后都没有了水，我不确定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怪物，所以最好我们能团结起来。”
“艾莎，你还是一样谨慎。”
叫做阿苏焉的男子微微笑了笑，“是因为长久成为神明的际遇让你越来越谨慎了吗？”
“谨慎并不是一种缺点。”
艾莎回答道，“相反的是血手凯恩，他没有那么谨慎，可是现在很可能已经遭遇了不测。”
“那倒也是。”
阿苏焉并没有因为对方忤逆自己而愤怒，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们留在这里吧，就让我进去查看一番好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艾莎顿时脸色一变，有些焦急，“我们可以再等等，如今加上你我们已经有二十八位神灵苏醒，其中十二柱神中也有四位，等到剩余的七位柱神苏醒时，我们再一起进入不迟……”
只是还未说完，她便看到阿苏焉笑了笑，随即一步跨入了虚空之中。
下一秒，他的身影凭空消失，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