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引菂:“.”
这时,身边的刘婆子冷不丁上前,伸手将男子手里的字据抢过,一把揉成团张嘴往嘴里塞吃——
男子几人立马抓住去抢。
“啊,狗娘养的!”
男子抢刘婆子嘴里的纸张被咬了一口,一下泄了气性,一脚踹了上去!
另几人也跟着对刘婆子拳脚相向。
沈引菂下意识想护,却被母亲沈张氏先一步抱紧,带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生怕再伤着她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还,三天后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们,别打了.”
听着沈引菂这么一说,那些人才停止行举,最后再放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
几人一走,沈引菂跟沈张氏连忙上前把蜷缩在地上的刘婆子扶起来。
刘婆子喘着粗气,却对沈引菂咧嘴一笑,“菂菂别怕,我都吃掉了,别管他们”
沈引菂牵强陪笑:“嗯,谢谢婆婆,下次可千万别这样做了”
她不好说,她签了三份,钱庄有两份,只是吃掉这一张,不济事的。
而且房契和地契都在钱庄.
日跌。
饭后,沈引菂端了碗药汤进来。
“爹爹,身子可还疼?”
趴在床榻上的沈立农听声扭过头来,“好多了。”
沈引菂把药汤先放在一边,等热气散些了再喂给沈立农喝下——
沈立农问起:“下午钱庄的人来找麻烦了?”
沈引菂低头,小小应了一声。
宅院和田地抵押借钱一事,是她偷偷瞒着,要不是她醒来后,说要上公堂问陈元新要那笔银钱,爹爹和娘亲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沈立农重重呼了一口气,“过两天我去问族亲朋友凑凑,若是凑不齐,便把这宅院让了,把田地拿回来也行”
“对不起爹爹”沈引菂鼻头一酸,声音也跟着哽咽了。
沈立农安抚道:“没事,爹爹在心里念了一百遍,求菩萨保佑,愿散尽家财,一命抵一命也求你好好的,现下菩萨显灵了,爹爹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引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证:
“爹你放心,往后我好好听你的话,我要好好赚钱,让你跟娘都过好日子,再招个比陈元新好一百倍的男子入赘,生个大胖孙子给你跟娘亲玩.”
沈立农被这番话给逗笑了,却又忍下,免不了指点:“姑娘家家,真是没羞没臊的。”
父女俩又说了些体己话,沈立农突然想起一事,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今日在大理寺,你怎么能把安国将军说进来呢!”
沈引菂抿了抿唇,“那时也是情急为了堵陈元新,怕他借题发挥,再深挖就论下去”
沈立农是捞了不少油水。
但沈引菂却觉得,父亲这不算贪。
父亲掌管牢狱刑罚,收的都是犯人家属的打点,这是人之常情,与那些剥削的贪官,算不得一块。
要不是把安国将军搬出来,陈元新肯定会反咬,到时候追究起来,反倒还得害得爹爹官职不保.
沈立农:“那要是陈元新或者钟少卿派人去问将军求证呢?”
沈引菂:“将军仗义好施,你又是将军部下,还曾相救于将军,对他有恩,他要是知道,定会帮我们圆谎,说不准还会帮我们出头,好好惩治陈元新这个无耻小人!!!”
沈引菂说到最后,说起陈元新,她的气愤怨恨之情就上来了。
“闭嘴!”沈立农喝止:“以后不许再提将军,更不许再借将军的名义名声来遮谎做事!”
他行的本就是违背将军行风性格之事。
别说这五百银钱要不回来,他就是死,也不会让将军知道他这几年收受贿赂之举!
沈引菂知道安国将军在沈立农心中的分量,只能应下,并断了刚才升起的想找将军帮忙出头的想法.
深夜。
睡梦中的沈引菂被一阵浓烟和红色的火光叫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