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芝看着秦清越,言之凿凿,“这其中必有猫腻,所以先查古秉义,后查苏意凌,看看是不是他们从中作梗,害的我们母亲沦落蒲州,有家不能回。”
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想法当然是好的,只可惜查错了方向。
既然是妹妹所求,秦清越也不好拒绝,“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苏意凌和古秉义都加官进爵了,那我们的母亲就算不能封爵,赏个县主也不为过,如今只能孤零零躲在蒲州,这其中少不了被人陷害。正好我近来清闲,托朋友查查,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好,就这么说定了。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个欠据还给你吧。”
秦瑞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把从杨孟璋那里要来的欠据还给她,既然是合作,就该表现出绝对的诚意。
然而,事实上,这一张欠据对秦清越也只是可有可无的作用。
要与不要,作用都不大。
可秦瑞芝在她只是应了她的要求,还没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就主动替她还了债,还是让他有几分感动。
攥着那张借据,还有杨孟璋写的收据,秦清越不禁有些好奇,“你是如何说服杨孟璋给你写这张收据?他不算是个好相与的人。”
秦瑞芝这就笑了,“我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他不想写,那就打的他愿意写为之。有轻梭剑做依仗,别说是杨孟璋,就连崔夫人都不能把我怎么样?”
短短只言片语,秦清越就读出最重要的信息,“你去了荣国公府?你见到荣国公了?”
秦瑞芝不知何意,却还是如实回答:“是去了荣国公府,不过没见到荣国公。与崔夫人打了个照面。杨孟璋心思歹毒,竟然想把我交给四个小厮欺辱,让我收拾了一顿。”
秦清越听的心惊肉跳,直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磕着受伤的腿也全然不顾,眼睛猩红,额头青筋暴露,“杨家二狗子居然这么对你了?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歹毒至此枉为人。”
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秦瑞芝属实没有意料到,想着是他护妹心切,淡然笑道:“不要那么激动,小心你的伤腿。他伤不了我,被我收拾了一顿,用剑刃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
“你当着崔夫人的面抽了她儿子,她竟然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你了?”秦清越摇头,这可不是崔夫人的处事风格。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一直叫嚣着要进宫告状,可我有轻梭剑庇护,宫里的那位崔淑妃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过,我猜,能养出杨孟璋这种败类儿子的崔夫人,也必定不是良善之辈。明面上不能动我,肯定会要耍着阴谋诡计。我心里有数,会提防着。”
秦瑞芝笑着道,是在安慰秦清越,让他放宽心,“你尽管帮我查古秉义的事情,或许会有机会把母亲接回京都。”
饶是这样说,秦清越还是不放心,有些事情绝对不能重蹈覆辙,“这样,妹妹,我把二礼借给你,有任何觉得不对劲的事情,都让二礼给我传个话,我也好心里有数。”
秦瑞芝当然拒绝,“你的长随,你自己留着用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好好养伤,我等你的好消息。”
秦清越还想说些什么,秦瑞芝已经起身向他告辞了。
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只感觉有些东西堵到嗓子眼,一张嘴,便哇哇吐了起来。
“二礼……”
秦清越唤着二礼,二礼急忙跑来,看秦清越吐得脸色苍白,连忙给他倒了清水漱口。
等秦清越漱了口,二礼又忙着收拾那些秽物,秦清越一把抓住他的手,“二礼,你近日多往高家那边跑跑,凡是与妹妹有关,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汇报。”